一瞬間似乎又回到了幾年前,那時總督性子還不似如今這般陰郁冷沉。
那時他對長公主便是這般遷就縱容,為了能將她從冷宮接出來,耗費了不知多少心血。
奈何長公主心氣高傲,在冷宮時對總督那般親近討好,后來胞弟登基為帝,她被尊為長公主,便陡然對總督疏遠了起來。
畢竟,不論往前推多少個皇朝,從未有哪一位公主是嫁與太監的。
好在總督大病一場后,整個人也都清醒了過來,對長公主也不再那般仰望愛慕了。
祁桑這姑娘雖說身份不如長公主尊貴,也不似尋常閨秀那般端莊雅秀,好在人生的水靈,瞧著便叫人舒心,也算勉強配得上總督。
正想著,外頭護衛忽然輕輕敲了敲門框,露了個腦袋進來。
徐西懷往后退了幾步靠過去:“怎么?”
護衛尷尬地瞥了一眼里頭,小小聲道:“大人,下頭人來報,長公主不知怎么竟得了消息,連夜趕了過來,好死不死半路遇到了內閣那幾個趁亂逃了的暗衛”
徐西懷心猛地一沉:“人呢?”
護衛:“給抓了。”
他們說話聲音壓得很低,可里頭那人聽力非常人,此刻已經蹙著眉頭走了過來。
陰影直直壓在頭頂,護衛幾乎立刻低了頭,大氣不敢出一聲。
徐西懷干咳一聲:“總督,要不我去吧。”
謝龕回頭看了眼黑沉沉的小屋內睡得正熟的人,眉心壓出陰冷的痕跡:“你在此處守著她,本督親自過去看看。”
話落,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直接彎腰大步邁出了屋子。
祁桑這一覺睡得并不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