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就看到她正坐在梳妝臺前努力將自己的全部頭發都挽上去。
新裁制的內廠服制穿在她身上,腰肢盈盈一握,滿肩背的猙獰蟒紋似乎也柔和了許多,那黑金的顏色裹住全身,唯有露出的一截手腕皓白如雪,手指纖細瑩潤。
這身衣裳穿在身上,真的是半點都遮不住她女子的纖細腰身。
真真是哪里都瘦,哪里都軟。
他靠過去,拿起那嵌了金色云紋的黑紗翼冠給她戴好,透過銅鏡盯著她嫩白的小臉一會兒:“祁桑。”
祁桑仰頭看了他一眼。
謝龕就收回落在銅鏡中的目光,與她的目光毫無阻擋地接觸到一起。
祁桑見他不說話,剛要問一句叫他叫自己做什么,下一瞬就眼睜睜看著他俯下了腰身
她尚握著象牙梳的手指驀地收緊。
那夜不堪的記憶涌入腦海,恥辱伴著痛苦令她身體不受控制地微微發抖。
原以為還要再經歷一次,可謝龕這次卻只是輕輕一碰,隨即便放過了她,低啞的嗓音里竟難得染了幾分柔和:“別發呆了,走了。”
他轉身率先離開。
祁桑僵坐在原地,慢慢抬手擦拭唇瓣,直到聽到他在院子里叫自己的名字,這才壓下滿腔怒意起身跟出去。
內廠出行,一向雷厲風行,馬隊從城東穿過繁華街道直逼城西也不過短短半柱香的功夫。
這次難得不緊不慢地行進,且身后跟著的廠衛足足比平日里多了三四倍。
祁桑坐在謝龕身后,雖然知曉旁邊大部分人都生怕惹出禍事,紛紛低頭不敢看過來,還是心中不安。
好在她肩頭披了披風,遮住了過分纖細的腰肢,不至于過于突出,叫人一眼就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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