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龕,我生平最恨拿捏我軟處之人!你同姚法生之流有什么區別嗎?!不!你們沒有任何區別!都不過是一群啖人血肉的畜生!早知是這般結局,當初我便是同那些個渣滓一并燒死了也不會來你這鬼地方!”
只要狠一狠心,摔了那盞燈籠,火勢順著油污竄起,誰都別想活著出了她的院子。
悔恨在胸口蔓延,她終究還是不如兄長那般雷厲風行,看透即將到來的萬千種可能。
不夙整個人已經無助地磕跪在了地上,冷汗爆流。
偌大的寢殿內,像是一瞬間冰封萬里,尋不到一絲活人的氣息。
直到本該在自己府中處理事務的徐西懷再次出現在了眼前。
他先是看了眼歪歪摔在地上的座椅,然后是趴在地上不敢動彈的不夙,再是站在桌前余怒未消的祁桑,最后才看向正慢條斯理擦拭手指的謝龕。
這氣氛有點耐人尋味吶。
不過此時不巧,他并沒有時間來湊這個熱鬧。
“總督,人來了。”他說,細冷的聲音里難掩興奮。
謝龕隨手將帕子丟到了桌上,睨了祁桑一眼:“瞧不出來,還真是個做禍水的料。”
話落,徑直起身:“不夙,把人給本督看好了。”
徐西懷手握刀柄,又看了祁桑一眼,這才快步跟了上去。
謝龕臨走前的話,徐西懷那意味深長的一眼,叫祁桑心中陡生不安。
“你們去哪里?”
她問了句,剛要跟上,就被匆忙從地上爬起來的不夙攔下了:“姑娘,您別為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