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車廂內傳出一聲輕蔑至極的嗤笑,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鉆入每個人的耳膜,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漠然。
“小小精圖王子罷了”
姜塵的聲音依舊平穩,仿佛在陳述一個無需爭辯的事實。
“你哪里來的這般自信,覺得報出名號,我就該下車跪迎?”
他依舊安穩地坐在車廂內,連車簾都未曾掀動分毫,全然沒有要現身的意思。
這種徹頭徹尾的無視,比任何惡毒的語更讓人難以忍受。
精圖王子只覺得一股熱血直沖頂門,臉上火辣辣的,那是羞憤到極致的表現。
他身后隨行的護衛見主子受辱,早已按捺不住,手按刀柄,周身煞氣彌漫。
只待一聲令下便要上前將這狂妄車隊撕碎。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精圖王子猛地一揮手,強行制止了蠢蠢欲動的護衛。
他胸膛劇烈起伏了幾下,強行壓下立刻動手的沖動,緩緩抬起眼,目光如毒蛇般死死鎖定那輛平靜得過分的車廂。
一股不弱的氣勢開始從他身上升騰而起,與之前的驕矜浮躁不同,這股氣息帶著經過系統錘煉的沉凝與銳利。
他自幼被送往大炎,并非只學了些花架子,皇室演武堂的苦修,讓他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相當的自信。
“無禮之徒”
他聲音冰冷,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帶著森然的寒意。
“口舌之利,終是下乘,今日,便讓本王子親自出手,教一教你,何為尊卑,何為規矩!”
話音未落,他猛地一拍胯下神駿的馬頸,身形借力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