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才含糊道。
“我等只是軍中普通士卒,奉命行事而已,這等涉及大軍動向的機密要事豈是我等能夠知曉的?”
“少扯淡。”
姜塵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與不耐煩。
他目光銳利如刀,仿佛能穿透對方的血肉,直窺其內心想法。
“既然是獨立行動,肩負善后職責的小隊,怎么可能沒有一個知曉內情,能夠臨機決斷的領頭之人?若全是懵懂無知的卒子,如何判斷哪些痕跡該處理,哪些人該滅口?又如何應對突發狀況?”
他根本不給對方思考編造借口的時間,語速不快,卻字字誅心,邏輯嚴密地分析道。
“再看看你們三人方才的反應,死的那個,實力最強,見到我們的第一反應是拔刀攔截,試圖正面應對。而你。”
他目光轉向斷腿男子。
“你的第一反應是試圖遠遁,身法不俗,顯然是負責偵察與傳遞消息的角色,至于他。”
姜塵的視線掃過那個剛剛蘇醒,至今仍面無人色的探子。
“無論從實力還是臨機反應來看,對比你們二人,都顯得不堪大用,你說,你們這個小隊的帶頭之人,負責拿主意的,會是誰呢?難道是這個廢物嗎?”
“”
斷腿男子啞口無,姜塵的分析如同剝繭抽絲,將他試圖掩飾的真相一層層揭開,讓他無從辯駁。
“而且。”
姜塵步步緊逼,聲音不高,卻帶著更強的壓迫感。
“退一萬步講,就算你并非領頭之人,但你身為軍中斥候,嗅覺總該比尋常士卒敏銳些,大軍如此反常地隱秘調動,難道你心里,就連一點推測都沒有嗎?還是說,你在把我當三歲孩童戲耍?”
對方被姜塵連番詰問逼得額頭青筋暴起,呼吸愈發急促。
他深吸了一口氣,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才澀聲開口,算是部分承認了姜塵的判斷。
“我我確實因為腳力尚可,主要負責前出探查和必要時傳遞消息,他”
他看了一眼那個同伴。
“是因為感官異于常人,能注意到一些常人容易忽略的細節痕跡,而我們這個小隊的帶頭之人確實是死的那個,他實力最強,也也確實更清楚上面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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