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腿的男子因為劇痛和失血,身體已經開始微微顫抖,臉色蒼白如紙。
他看著姜塵那副從容不迫,仿佛一切盡在掌握的姿態,心理防線正在一點點被侵蝕。
他知道,對方有無數種方法能讓他們生不如死,而且絕對做得出來。
終于,在這令人窒息的沉默持續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后,姜塵放下了水袋。
他看向那名斷腿的男子,目光平靜,卻帶著一種無形的重量。
“你的同伴已經用他的命,證明了負隅頑抗的下場。”
他指了指那具尸體,語氣沒有任何波瀾,仿佛在陳述一個客觀事實。
“你覺得,你的骨頭,比他更硬?還是你覺得,你背后的人,能從天而降,把你們從我的手里救出去?”
斷腿男子渾身一顫,瞳孔驟然收縮。
他張了張嘴,但卻沒說什么。
姜塵將兩人的反應盡收眼底,隨即再度開口。
“干脆點,回答我的問題,或許還能死得痛快些,甚至,萬一我覺得你們有用,留你們兩條命,也未可知。”
他頓了頓,聲音轉冷,如同西伯利亞的寒風。
“若不說,呵,你們未曾接觸過我大炎北境軍隊的審訊手段,今天,倒是可以讓你們長長見識。”
那斷腿男子強忍著脛骨碎裂的劇痛,豆大的汗珠從額角滾落,混著塵土在臉上沖出幾道泥痕。
他艱難地抬起頭,望向姜塵的目光中交織著痛苦,恐懼以及一絲垂死掙扎的僥幸。
“你你并非我精圖之人。”
他聲音嘶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我們所行之事與你,與你們大炎北境并無半分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