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我們在涼州查到的東西。崔浣他們貪墨,強征上來的糧草,一部分賣給了精圖,可還有一部分,賬面上記載得清清楚楚,最終卻不知所蹤!”
他頓了頓,讓這個信息在寂靜的營帳中沉淀。
“我們當時就斷定,西境很可能潛伏著一支不為人知的軍隊,在消耗著這些糧秣。”
蕭蘭玉眉峰一昂,立刻接上姜塵的思路。
“沒錯,如果衛境僅僅是將邊城那些精銳偽裝成兵馬司的守軍,那么供養這些人的糧草,完全可以通過正常的州郡調撥來實現,根本無需動用涼州那條隱秘的,見不得光的貪腐鏈條!那么,涼州消失的那些巨額糧草,它們的真正去向”
她的話沒有說完,但結論已呼之欲出。
林妙音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卻感到一陣寒意,她緩緩開口,帶著一絲不愿相信的遲疑。
“若真如此豈不是說,齊聲他,與涼州的貪腐大案也脫不了干系?可按你剛才所說,他臨死前之,他只想建功立業,光耀門楣”
“我剛才就提醒過你。”
姜塵在一旁淡淡開口,語氣帶著一種洞悉人性的冷靜。
“他死前的話,幾分真,幾分假,需要仔細掂量,為了他那所謂的雄心,與涼州的蠹蟲合作,為自己秘密籌糧養兵,這并非不可能。”
他目光轉向林妙音,眼神變得深邃再度開口。
“而且,你別忘了,你父親那柄失蹤多年的神兵,寒地,也糾纏在這西境的迷局之中,它的出現,絕非偶然。”
林妙音聞面帶不解的開口。
“為何突然提及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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