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怒吼,沒有叫囂,只有一股尸山血海中凝練而成的慘烈煞氣沖天而起。
如同無形的風暴,瞬間席卷轅門,空氣仿佛都凝固,變得粘稠沉重。
那邊軍將領被這突如其來的實質般殺氣一沖,座下戰馬都不安地倒退了半步。
他本人亦是瞳孔一縮,隨即涌上更大的怒火。
“爾等意欲何為?!”
大戟士隊列中,一名看似頭領的軍官,終于開口。
聲音沙啞低沉,卻帶著北境士卒特有的,碾碎一切的自信。
“鎮北王麾下,從未被人攔在門外。”
他頓了頓,吐出兩個冰冷的選擇。
“要么,放行。”
“要么,我們打進去。”
“狂妄!”
邊軍將領怒極,猛地一揮手,身后轅門內頓時響起一片弓弦拉動與兵刃出鞘的鏗鏘之聲,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他死死盯著姜塵的車輦,高聲喊道。
“欽差大人!我知你是鎮北王世子!但這里不是北境,你們北境有北境的規矩,我們西境,有西境的規矩!我就不信,有人能帶著外兵,踏進你北境軍的大營!”
車輦的簾幕微動,姜塵平淡的聲音傳出,清晰地壓過現場的緊張。
“一碼歸一碼,沒人能帶兵進我北涼軍營,是因為我北涼軍有不讓任何人進去的實力。”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玩味的審視。
“你想攔我北境士卒,自然也需要,拿出相應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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