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煥神色不變,流暢應答。
“回大人,下官初入仕途,是在荒州任一地縣令,一年后,蒙昔日涼州刺史陳大人青眼,收為門生,調入涼州,于六曹諸司輾轉歷練三載,后又歷十一載積累,升任長史,待恩師陳大人蒙圣上恩召返京,下官才接任這涼州刺史一職,至今已七載有余。”
“哦?”
姜塵指節輕輕敲擊著扶手。
“這么說,崔大人在這涼州地界,前前后后,已為官二十一年了?”
“大人明鑒,正是。”
“那想必”
姜塵話音一轉,語氣依舊平淡,內容卻如驚雷炸響。
“昔日林致遠將軍在西境為將之時,崔大人也是親身經歷過的了?”
崔煥眼底閃過一絲極細微的波動,但很快恢復平靜,垂首道。
“是,下官確曾在那逆臣”
他剛習慣性地沿用舊稱,姜塵的聲音卻驟然轉冷,如同冰棱斷裂,打斷了他。
“崔大人!”
這一聲呵斥,讓整個大堂的溫度仿佛都下降了幾分。
“當年林將軍一案,乃是四皇子蕭元衡一手構陷!如今早已真相大白于天下,陛下亦已下旨為林將軍昭雪沉冤!你方才脫口而出的那兩個字,是從何而來啊?莫非對陛下的圣裁,有何異議?”
崔煥聞渾身一顫,立刻深深俯首,語氣充滿了惶恐。
“下官失!下官絕無此意!只是一時口誤,望欽差大人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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