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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槐蔭巷17號 > 第45章 喜宴

      第45章 喜宴

      門簾被兩個笑嘻嘻的鄰居大嫂從兩邊撩開。云清朗率先走了出來。他身著一身嶄新的西裝,更襯得身姿挺拔如松,雖然眉宇間還殘留著一絲傷后初愈的清減,但整個人精神煥發,清朗如玉的面龐上帶著沉穩而明亮的笑意。他手里牽著一根扎著大紅花的紅綢帶。

      紅綢帶的另一端,引出了今日最奪目的存在——萬小雅。她穿著一身極為合身的白色婚紗,衣襟和袖口用金線繡著細密的纏枝花紋。烏黑的長發挽成了一個溫婉的發髻,只簪了一朵小小的、鮮紅的絨花。沒有蓋頭,一張清麗的小臉在紅裳的映襯下,宛如初春枝頭最嬌嫩的那朵桃花,帶著少女的羞澀和初為人婦的甜蜜光輝。她微微低著頭,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溫柔的陰影,嘴角含著掩藏不住的笑意,被云清朗穩穩牽著,一步步走到堂屋中央。她的出現,讓喧鬧的堂屋瞬間安靜了幾分,隨即爆發出更熱烈的掌聲和叫好聲。

      “好!新娘子真俊!”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萬老哥好福氣!”

      贊美聲此起彼伏。萬師傅站在一旁,看著孫女一身紅妝,眼眶早已濕潤,咧著嘴用力點頭,一個勁地說:“好,好!”

      云清朗和小雅在堂屋中央站定,面對著正前方墻上那巨大的囍字,以及囍字下方端坐著的一對長者——陳建國和王素芬。

      陳建國今天也特意換上了一件洗得發白卻熨燙得平平整整的深灰色中山裝,王素芬則穿著她最體面的靛藍色斜襟褂子,頭發梳得一絲不亂。他們被云清朗和小雅恭敬地請到了象征高堂的主位上。此刻,老兩口挺直了腰背端坐著,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膝蓋上,努力維持著長輩的莊重。然而,當司儀高喊“一拜天地——”,看著堂下那一對璧人朝著門外天地恭敬作揖時,陳建國緊抿的嘴唇還是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起來,眼眶瞬間就紅了。旁邊的王素芬更是早已淚流滿面,她慌忙從袖子里摸出一塊洗得發白的手帕,緊緊按在眼睛上,肩膀微微聳動著。這眼淚里,有替云清朗和小雅高興的狂喜,更有被云清朗這份沉甸甸的信任和托付所激起的、混雜著辛酸與無比欣慰的洪流。這高堂之位,對他們而,是生命無法承受之重,也是命運給予的最大慰藉。

      “二拜高堂——!”

      云清朗和小雅轉過身,朝著上座的陳建國和王素芬,深深地、無比虔誠地彎下腰去。

      陳建國猛地吸了一口氣,挺直的脊背微微前傾,像是要伸手去攙扶,卻又生生忍住,只是喉結劇烈地滾動著,渾濁的淚水終于沖破了堤壩,沿著深刻的皺紋蜿蜒而下。王素芬嗚咽出聲,手里的帕子濕透了大半。堂下的賓客們看著這真情流露的一幕,不少感性的婦人也跟著悄悄抹起了眼淚。

      “夫妻對拜——!”

      云清朗和小雅面對面站好,彼此凝望。小雅的臉頰紅得如同熟透的櫻桃,眼中水光瀲滟,盛滿了全世界的星光。云清朗的目光深邃而溫柔,仿佛要將她的身影永遠鐫刻在心底最深的地方。兩人同時躬身,額頭幾乎相觸。這一拜,許下的是生死相依的盟誓。

      “禮——成——!”老賬房先生的聲音帶著激動,尾音拖得長長的。

      “好!”

      “恭喜恭喜!”

      “早生貴子啊!”

      祝福的聲浪幾乎要掀翻屋頂,掌聲雷動。萬師傅激動地端起酒杯:“開席!開席!大家伙吃好喝好!”氣氛瞬間被推向最高潮。伙計們端著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菜肴魚貫而入,酒碗碰撞聲、劃拳行令聲、孩童的嬉笑聲交織在一起,匯成了最動人的俗世歡歌。

      在這滿堂的喧囂和喜氣之中,陳默的身影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他沒有入席,而是像一尊沉默的雕像,背靠著通往后廚的那扇門框站著。他依舊穿著那身洗得發白的舊布衣,身形挺拔,面容冷峻。他的目光并未停留在那對耀眼的新人身上,也沒有被滿桌的珍饈美酒所吸引。那雙銳利如鷹隼的眼睛,如同最精密的雷達,一遍又一遍、不動聲色地掃視著整個大堂。從門口到窗戶,從每一張洋溢著笑容的賓客面孔,到門外光線稍顯昏暗的街道轉角。他看似隨意垂在身側的右手,指節卻微微彎曲,保持著一種隨時可以爆發出雷霆一擊的姿態。熱鬧是他們的,而守護這份熱鬧,是他此刻唯一的使命。一絲若有若無的警覺,如同冰面下的暗流,在他平靜的外表下無聲涌動。他敏銳地捕捉到了門口光線微不可察的一暗——似乎有人影在街角晃過,又迅速消失。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堂屋里的氣氛愈加熱烈酣暢。萬師傅被幾個老工友圍著灌酒,黝黑的臉膛已變成了醬紫色,笑聲更加豪邁。王二狗吊著胳膊,正唾沫橫飛地跟鄰座的人吹噓他住院部里的“重大科學突破”,引來一片善意的哄笑。陳建國和王素芬臉上還帶著淚痕,此刻也被這氣氛感染,露出了久違的、舒心的笑容,小口抿著杯中的甜米酒。

      云清朗和小雅被眾人簇擁著,挨桌敬酒。小雅不勝酒力,只淺淺沾唇,臉頰早已飛起兩朵醉人的紅云,眼波流轉,幸福滿溢。云清朗替她擋了不少酒,幾杯醇厚的米酒下肚,素來清冷的眉眼也染上了幾分暖融融的笑意,目光始終溫柔地追隨著身邊的新娘。當敬到陳建國和王素芬這一桌時,云清朗端起酒杯,對著兩位老人,聲音不高,卻清晰地穿透了周圍的喧鬧:

      “叔叔,阿姨,清朗敬您二老。”這一聲稱呼,叫得無比自然,卻重逾千斤。

      陳建國和王素芬渾身一震,剛剛止住的淚水瞬間又涌了上來。陳建國顫抖著手端起酒杯,嘴唇翕動了幾下,才哽咽著說出:“好…好孩子…跟小雅…好好的…”王素芬早已泣不成聲,只是用力點頭,緊緊抓住了小雅的手。小雅也紅了眼眶,依偎在云清朗身邊,輕聲喚道:“叔叔,阿姨。”

      這至情至性的一幕,讓周圍喧鬧的賓客也安靜了幾分,投來感動和祝福的目光。

      就在這時,一直如磐石般靠在門邊的陳默,那雙如同鷹隼般銳利的眼睛猛地瞇起,瞳孔瞬間收縮!他全身的肌肉在剎那間繃緊,如同蓄勢待發的獵豹。他的目光死死鎖定了面館那扇虛掩著的、貼著大紅喜字的木門。

      門外,原本街上孩童的嬉鬧聲和遠處隱約的市聲,似乎突兀地消失了那么一瞬。

      一種極其細微、卻帶著冰冷惡意的摩擦聲,如同毒蛇在枯葉上爬行,透過門縫,極其微弱地傳了進來。那聲音,像是有沾滿泥濘的沉重靴底,正以一種刻意放慢、卻又帶著強烈壓迫感的節奏,碾過面館門口的石階!

      陳默的右手,在所有人都沒有察覺的瞬間,已經悄無聲息地滑入了舊布衣寬大的下擺內側。那里,緊貼著他結實腰腹的,是冰冷的金屬觸感——他從不離身的武器。他微微側身,將自己調整到最利于爆發和防御的角度,冰冷的視線如同兩把出鞘的利刃,穿透喧鬧的喜宴,刺向那扇隔絕著未知危險的門扉。那細微的、帶著死亡氣息的腳步聲,在他耳中如同擂響了進犯的戰鼓。

      喜慶的喧囂依舊在堂屋內回蕩,酒香彌漫,笑臉盈盈。然而,一股無形的、冰冷的寒意,卻如同悄然蔓延的毒霧,瞬間攫住了陳默的心臟,并隨著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無聲地滲透了進來。

      就在司儀老賬房先生滿面紅光,準備再次舉杯提議眾人共飲,將氣氛推向又一個高潮的剎那——

      “砰!!!”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如同平地炸響的驚雷,粗暴地撕裂了所有的喜慶和歡笑!

      小院那兩扇貼著巨大囍字的、厚實的木門,竟被人從外面用一股極其蠻橫狂暴的力量,硬生生地踹得脫離了門軸!木屑紛飛,門板帶著令人牙酸的碎裂聲,如同被狂風吹折的朽木,轟然向內倒塌!激起的巨大煙塵瞬間彌漫開來,嗆得近處的賓客一陣劇烈咳嗽。

      滿堂鼎沸的人聲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驟然掐斷!所有的笑容、所有的祝福、所有的碰杯聲,全部凝固在臉上,化為一片死寂的驚愕。萬師傅手中的酒杯“當啷”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酒液四濺。小雅臉上的紅暈瞬間褪盡,煞白如紙,下意識地緊緊抓住了云清朗的手臂。云清朗臉上的暖意頃刻間凍結,眼神驟然變得銳利如冰,他將小雅迅速護到自己身后,挺拔的身軀瞬間繃緊,如同嗅到危險的孤狼。

      飛揚的塵土中,一個高大、魁梧得如同鐵塔般的身影,堵在了破碎的門口,擋住了外面街道上透進來的天光,投下一大片令人窒息的陰影。

      來人穿著一身沾滿泥點、散發著濃重土腥氣和隱隱血腥味的黑色勁裝,布料粗糙而結實。最令人心悸的是他臉上那道猙獰的疤痕——從左額角斜斜向下,劃過緊閉的、歪斜的左眼眼皮,一直撕裂到右邊嘴角!那疤痕如同一條丑陋的紫紅色蜈蚣,深深地嵌在皮肉里,隨著他嘴角咧開一個極其兇殘、充滿惡意的笑容而扭曲蠕動著,讓那張本就兇悍的臉如同地獄爬出的惡鬼。

      他那只完好的右眼,如同淬了毒的鉤子,帶著毫不掩飾的兇戾和殘忍,精準地穿過彌漫的塵埃和滿堂驚惶的人群,死死釘在了護著小雅、面沉如水的云清朗身上。

      一個嘶啞、粗糲得如同砂紙摩擦鐵皮的聲音,裹挾著濃烈的血腥氣和滔天的恨意,如同冰冷的鐵錘,狠狠砸碎了婚宴上最后一絲殘留的喜氣,在死寂的大堂里轟然炸開:

      “云清朗!你欠下的命債,該——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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