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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槐蔭巷17號 > 第29章 邱道長

      第29章 邱道長

      青霄觀的山路在晨光中顯得格外漫長。陳默走在隊伍最前面,雙手緊抱著那面陰陽鑒,指節因用力而發白。鏡面冰涼,卻奇怪地帶著一絲溫度,仿佛陳威的靈魂仍在其中跳動。

      身后,王二狗一反常態地沉默著。這個平日里話多到讓人頭疼的年輕人此刻緊閉著嘴,眼睛紅腫,時不時用袖子抹一下臉。他肩上背著昏迷的小雅,腳步沉重得像灌了鉛。

      云清朗走在王二狗身側,一只手始終搭在小雅腕間,指尖泛著微弱的青光。他的恢復術已經過度使用,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布滿細密的汗珠,卻仍不肯停下。

      清朗,省點力氣。萬師傅低聲提醒,你的經脈快撐不住了。

      云清朗搖搖頭,聲音嘶啞:她喉嚨的傷...再拖下去可能會永久損傷聲帶...

      走在最后的是一隊特調局探員,抬著陣亡同僚的遺體。他們時不時用敬畏的目光看向陳默懷中的古鏡——那里封印了他們的隊長,也封印了這場災難的源頭。

      隊伍就這樣沉默地前行,只有腳步聲和風吹過樹梢的沙沙聲作伴。偶爾有鳥雀啼鳴,也很快飛走,仿佛感受到了這群人身上沉重的悲傷。

      陳默機械地邁著步子,腦海中不斷閃回哥哥最后的身影——陳威回頭對他微笑,說照顧好我弟弟,然后化作金光融入鏡中。那句話里的溫柔與不舍,是陳默多年未曾從兄長那里感受到的。

      一滴淚水砸在鏡面上,陳默慌忙用袖子擦拭,生怕弄壞了這唯一與哥哥有聯系的物品。擦拭時,他注意到鏡中自己的倒影有些異樣——右眼瞳孔隱約泛著金色,與左眼的紫色形成微妙對比。

      陰陽雙生的印記...萬師傅不知何時走到了他身旁,你哥哥的犧牲改變了你體內的力量平衡。

      陳默喉頭發緊:能改變回來嗎?把哥哥換回來?

      老人沒有立即回答,目光落在陰陽鑒上:先回去再說。邱瘋子應該到我家了。

      邱道長?陳默想起萬師傅提過的這位老友,他能幫上忙?

      或許。萬師傅模棱兩可地說,那老家伙專研魂魄之道幾十年,有些邪門歪道的手段。

      這個模糊的希望讓陳默心頭微微一松。他調整了一下抱鏡的姿勢,小心避開鏡面邊緣鋒利的銅紋。

      山路漸漸平緩,遠處已能看到村落輪廓。就在這時,王二狗突然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云清朗趕緊扶住他,卻因體力不支自己也晃了晃。

      停下休息。陳默命令道,聲音比想象中嘶啞。

      眾人找了塊平坦的巖石放下小雅。她的臉色比早晨更加蒼白,嘴唇泛著不健康的青紫色。云清朗跪在她身旁,雙手再次亮起青光,但這次光芒微弱得幾乎看不見。

      讓我來。陳默將陰陽鑒交給萬師傅,蹲下身替換下云清朗。

      他學著云清朗的樣子將手懸在小雅喉嚨上方,嘗試調動體內的力量。起初什么也沒發生,但隨著他集中精神,胸口太極印記微微發熱,一絲紫金交織的能量流至指尖。

      萬師傅驚訝地看著這一幕,你什么時候學會恢復術的?

      陳默自己也感到意外:我不知道...就是感覺應該這么做。

      能量流入小雅體內,她緊鎖的眉頭稍稍舒展。但陳默很快發現一個問題——他的能量太過霸道,小雅脆弱的經脈難以承受。正當他準備撤回時,一股柔和的青色能量加入進來,中和了紫金能量的沖擊。

      是云清朗。盡管已經精疲力盡,他還是強撐著協助陳默。兩人能量交融,形成一種奇妙的平衡,效果竟比單獨施展要好得多。

      有意思...萬師傅若有所思,清朗的恢復術和守鏡人血脈...天生互補啊。

      治療持續了約十分鐘,小雅終于睜開眼睛,虛弱地眨了眨。她想說話,卻只發出氣音,急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別急。云清朗輕聲安慰,手指輕撫她的額頭,聲帶需要時間恢復。

      陳默收回手,突然感到一陣眩暈。過度消耗讓他體內的力量開始紊亂,太極印記隱隱作痛。萬師傅趕緊扶住他,遞來一個小藥瓶。

      含著,別咽下去。

      藥丸味道苦澀中帶著甘甜,舌尖一碰就化作清涼的液體流下喉嚨。紊亂的能量漸漸平息,陳默長舒一口氣。

      繼續走吧。他站起身,越快見到邱道長越好。

      萬師傅的院子沐浴在午后陽光中,卻莫名帶著一絲凄涼。一只花貓懶洋洋地趴在墻頭,看到眾人歸來也只是抬了抬眼皮。

      院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鶴發童顏的老者正坐在石桌旁自斟自飲。他身著藏青色道袍,手持一柄奇特的拂塵——塵絲不是常見的馬尾或麻線,而是一種泛著金屬光澤的銀絲。

      邱瘋子,你倒是會挑時候。萬師傅啞著嗓子說。

      邱道長抬頭,目光如電般掃過眾人,最后落在被王二狗背著的小雅身上:傷得不輕啊,這丫頭。

      他起身走近,拂塵輕揮,銀絲突然伸長,如活物般纏繞上小雅的手腕。片刻后,銀絲收回,邱道長點點頭:喉部經絡受損,氣血兩虧。放屋里去。

      眾人手忙腳亂地將小雅安置在客房。邱道長從袖中取出一個紫檀木盒,里面整齊排列著十二根長短不一的金針。

      清朗是吧?他頭也不抬地問,聽說你擅長恢復術?

      云清朗點頭,隨即意識到對方沒看自己,忙道:略懂一二。

      過來幫忙。邱道長命令道,我下針,你導氣。

      治療開始了。邱道長的金針快如閃電,精準刺入小雅頸部和頭部的穴位。每下一針,他就示意云清朗在針尾輸入一縷恢復術的能量。奇特的是,云清朗的能量通過金針傳導后,效果放大了數倍。

      陳默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幕。云清朗的雙手已經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這是能量透支的明顯征兆,但他仍咬牙堅持著,額頭上的汗珠不斷滾落。

      換人。邱道長突然說,小子,你來。他指向陳默。

      我?我不懂醫術...

      誰讓你懂醫術了?邱道長不耐煩地說,你體內有守鏡人血脈,能量天生適合療傷。過來!

      陳默遲疑地上前,替換下幾乎虛脫的云清朗。按照指示,他將手指輕觸金針,嘗試引導體內能量。

      別用蠻力!邱道長喝斥,想象能量像水一樣流動,溫柔點!

      調整方法后,陳默的能量果然順暢地通過金針流入小雅體內。更奇妙的是,他竟能到能量在小雅經絡中的流動路徑——那些受損的部位如同地圖上的暗斑,清晰可見。

      不錯。邱道長難得地贊許,繼續,專注喉嚨部位。

      治療持續了近兩小時。結束時,小雅已經能發出微弱的聲音,臉色也紅潤了些。邱道長收起金針,從葫蘆里倒出一粒朱紅色藥丸給她服下。

      三天內別說話,每天針灸一次。他囑咐道,然后轉向云清朗,你,躺下。

      云清朗想拒絕,卻被邱道長一把按在旁邊的榻上。拂塵銀絲再次伸展,這次纏繞在云清朗手腕上。

      胡鬧!邱道長診斷后怒斥,經脈都快燒斷了還硬撐?萬老頭,你這徒弟不要命了?

      萬師傅苦笑:勸不動啊。

      邱道長從木盒中取出一根特殊的黑針,比之前的金針粗一倍有余。他毫不客氣地刺入云清朗胸口某處,后者頓時全身僵直,眼睛大睜。

      封住你的氣脈,強制休息十二時辰。邱道長冷酷地說,再亂動就廢了你的修為。

      處理完兩個傷員,邱道長這才有空搭理其他人。他目光如炬地看向陳默懷中的陰陽鑒:這就是那面惹禍的鏡子?

      陳默下意識抱緊鏡子:這是我哥...

      知道是你哥。邱道長不耐煩地揮手,拿來我看看。

      萬師傅對陳默點點頭,他這才不情愿地遞出陰陽鑒。邱道長接過鏡子,銀絲拂塵輕輕掃過鏡面,口中念念有詞。鏡面泛起漣漪,隱約有金光流動。

      嗯...邱道長皺眉,魂魄倒是完整,就是...

      我哥還能回來嗎?陳默急切地問。

      邱道長放下鏡子,捋了捋胡須:難。鏡魂歸位之術理論上可行,但需要滿足三個條件:一是魂魄自愿,二是媒介強烈,三是時機恰當。

      什么意思?王二狗終于忍不住開口,聲音沙啞。

      第一,你哥得自己想回來;第二,需要一件與他有強烈羈絆的物品作為媒介;第三,必須在月圓之夜陰陽交匯時施法。邱道長解釋道,目前我們最多能滿足第三個條件——七天后就是滿月。

      陳默立刻想到:婚戒!他妻子給的婚戒就是...

      不行。邱道長搖頭,戒指雖然重要,但羈絆不夠深。最好是血緣相關的物品。

      萬師傅若有所思:陳威有沒有留下什么...童年時期的物品?

      陳默努力回想。父母去世后,他們兄弟倆輾轉多個親戚家,幾乎沒保留什么兒時物件。唯一可能的是...

      特調局!他突然想起,哥哥的辦公室有個保險箱,里面放著他最私人的物品。

      邱道長拍板:那就去取來。記住,越有情感價值的物品效果越好。

      陳默起身就要走,被萬師傅攔住:天快黑了,明天再去。今晚你先好好休息,調整體內能量。他指了指陰陽鑒,而且你舍得離開它嗎?

      確實,陳默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忍受與鏡子分離的念頭,仿佛那樣就徹底失去了哥哥。他抱回陰陽鑒,感受著鏡面傳來的微弱溫度。

      我去準備晚飯。王二狗突然說,聲音還是悶悶的,但至少愿意開口了,大家...都需要補充體力。

      這個簡單的提議讓壓抑的氣氛稍微緩和。萬師傅拍拍王二狗的肩,年輕人差點又哭出來,但硬是忍住了,低頭快步走向廚房。

      邱道長看著他的背影,挑眉道:這小子平時也這么陰沉?

      恰恰相反。萬師傅苦笑,他從早到晚聒噪得像只麻雀。

      創傷后反應。邱道長不以為意,過幾天就好了。

      陳默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將陰陽鑒小心地放在膝頭。鏡面映出他疲憊的臉龐,恍惚間似乎看到哥哥也在鏡中望著他。

      哥...他輕聲說,我一定會找到方法讓你回來。

      鏡面微光一閃,似在回應。

      第二天清晨,陳默早早醒來。陰陽鑒就放在枕邊,整夜他都抱著它入睡,夢中全是兒時與哥哥玩耍的場景。

      院子里,邱道長正在打一套奇特的拳法,動作緩慢如蝸牛,但每一步都讓地上的落葉無風自動。萬師傅在一旁熬藥,藥罐里散發出的氣味讓陳默胸口一緊——是那種治療哮喘的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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