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必須馬上回太初圣地!”
天衡道人的聲音頗有些急促,他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王騰,眼神深處閃過一絲忌憚與恐懼。
李劍一雖然大大咧咧,但并不傻,他從天衡道人那失態的表情和過激的反應中,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但當著外人的面,他沒有多問。
“王……王前輩,”
李劍一轉身,對著王騰,深深地鞠了一躬,態度是前所未有的恭敬,
“大恩不謝!今日救命破境之恩,李劍一沒齒難忘!”
“嘿嘿,小事而已!李大劍仙,我還是喜歡你叫我王兄的樣子......哈哈哈哈”
王騰大笑,接著他饒有興致地看了一眼臉色變幻不定的天衡道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看你這人還算順眼,以后有麻煩,可以捏碎這個。”
他屈指一彈,一道流光飛向李劍一。
那是一枚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青色玉符,上面只刻了一個古樸的“騰”字。
李劍一鄭重地接過,再次躬身行禮。
天衡道人則是一刻也不想多待,拉著李劍一,撕裂虛空,狼狽地逃離了此地,仿佛身后有什么洪荒猛獸在追趕。
隨著太初圣地兩人的離去,青云峰下,再次陷入了寂靜。
凰天絕、花千語、廣寒宮主,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的表情復雜到了極點。
“噗通!”
沒有任何猶豫,沒有任何交流。
凰天絕、花千語、廣寒宮主三人,無比默契地,齊齊跪倒在地!
“求前輩救命!”
......
與此同時。
葬土深處,此地并非世人想象中的死氣沉沉,反而處處彌漫著磅礴生機。
一條大河橫亙半空,滋養著兩岸無數扎根于古老神魔骸骨之上的奇花異草,每一株都流光溢彩,蘊含著驚人生機。
在那暗河的源頭,先前在青云峰下宣告天下、威勢深不可測的葬土使者,此刻正恭恭敬敬地跪伏在地,連頭都不敢抬。
在他面前,一位身著古樸麻衣的老者,正盤坐在一塊由“輪回木”雕琢而成的蒲團上。
“起來吧。”
老者緩緩開口。
“大長老……”
使者站起身,依舊躬著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額頭上竟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心有余悸地說道:
“您吩咐的事,小人幸不辱命。只是……那位大人的威勢,比小人想象中還要恐怖萬分。
那位石皇,就……就那么沒了。”
使者想起當時看到的那一幕,那石皇像是從世間直接被抹去,至今仍感覺神魂戰栗。
被稱為“大長老”的老者,眼眸中滿是平靜。
“那塊蠢石,也算他倒霉,偏偏要去惹那位大人。他以為準帝便能橫行無忌,卻不知,自己不過是井底之蛙罷了。”
“大長老英明!”
使者連忙奉承道,
“您提前讓小人備好的說辭,認下那位小女孩為我葬土公主,此舉果然天衣無縫!既遮蔽了那位大人的出手的痕跡,全了那位大人想要安靜的心思,也震懾了東荒宵小,免得他們再去叨擾那位大人的清凈。”
大長老微微頷首,嘆了口氣,目光變得悠遠而復雜。
“當年,那位大人云游至此,見我葬土研究生死輪回之道,困于瓶頸,只隨口指點了幾句。
那幾句話,便讓我等如撥云見日,窺見了門后真正的風景。
他于我葬土,有再造之恩。
他的事,便是我們葬土最重要的事。
此事你辦得很好,對外,就說小公主身懷虛皇大帝遺留的護身陣法,此事到此為止。”
“是,老朽明白!”
“以后,凡是沾染上那位大人氣息的生靈,皆要以最高規格禮遇,不可有半分怠慢。明白嗎?”
“老朽遵命!”
就在這時,一個平靜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大長老,您似乎……很怕他?”
只見一名身穿黑金長袍,面容俊美如妖,眉心一點朱砂痣熠熠生輝的年輕男子,緩步從大河的另一端走來。
他明明走得很慢,卻仿佛無視了空間距離,一步便跨越了千丈,來到了兩人面前。
他身上沒有大長老那種古老滄桑的氣息,卻有一種死寂與驕陽般的生命力,完美地交融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獨特氣質。
“冥子殿下。”
使者見到來人,連忙再次躬身行禮。
大長老看著眼前的年輕人,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欣慰,他搖了搖頭,糾正道:
“冥子,那不是怕。是敬畏。就像凡人,敬畏頭頂的蒼天。”
被稱為“冥子”的年輕人,那雙深邃的眸子望向葬土之外,仿佛能洞穿無盡虛空,看到青云峰下的那道身影。
他沉默了許久,才輕聲問道:“那位大人……就是您曾說過的,能終結萬古動亂,帶領我們走出這片牢籠的……那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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