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一轉,拎起那條蛇的尾巴,朝著深離去的方向望了望,只見深的身影已經快要消失在密林盡頭,依舊是那副沉默寡的模樣。昊立刻來了精神,對著鴻揮了揮手:“我去問問深這蛇是不是他獵的,先走啦!”話音未落,便已撲扇著翅膀追了上去,只留下幾片羽毛緩緩飄落。
鴻被獨自留在原地,看著昊遠去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看滿地的蛇尸和身邊的翎羽,胸中的怒火像是被堵住的火焰,燒得他胸口發悶,卻無處發泄。他猛地將石刀劈向身邊的樹干,“嘭”的一聲,刀刃嵌入樹干半寸,震得他虎口發麻。“可惡!一個個都這么讓人不痛快!”他對著空無一人的密林怒吼,聲音在林間回蕩,卻只引來幾聲清脆的鳥鳴,顯得格外諷刺。他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卻只能悻悻地拔出石刀,踢了踢腳邊的蛇尸,滿心都是無處安放的無能狂怒。
春獵的三日時光,恰似迷霧森林間流淌的溪澗,悄無聲息便淌過了指尖。晨霧未散時的露水還凝在獸皮衣角,暮色便已染透了林梢,快得讓人險些抓不住一絲痕跡。
這三日里,族群的身影在森林與聚居地之間往返穿梭,腳步匆匆卻滿是雀躍。男人們扛著沉甸甸的獵物——獠牙鋒利的野豬、羽翼鮮亮的彩禽、皮毛油光的野兔,還有些壯碩的雄鹿被藤蔓捆住四肢,由兩人合力抬著,蹄子在地面拖出淺淺的印痕。女人們則提著竹籃,里面裝滿了采摘的野果、菌菇與草藥,給這些回來的雄性做著補給,臉上沾著些許泥點,笑容卻比林間的野花還要明艷。
聚居地中央的空地上,獵物堆得如小山般巍峨。肥碩的獸肉還帶著溫熱的氣息,滴落的血水在地面暈開深色的印記;斑斕的獸皮被一張張鋪開晾曬,在夕陽下泛著油潤的光澤;成堆的野果堆成了彩色的小山,果香混著獸肉的腥氣,釀成了獨屬于春獵的鮮活氣息。沒去狩獵的族人們往來忙碌,剝皮、剔骨、腌制、晾曬,刀具碰撞的脆響、孩童的嬉鬧聲、大人們的談笑聲交織在一起,熱鬧得驅散了森林深處的靜謐。
終于,最后一縷夕陽的余暉戀戀不舍地掠過遠山的輪廓,將天際染成一片溫暖的橘紅,而后便徹底沉入了地平線之下。暮色像一層輕柔的紗幔,緩緩籠罩住整個聚居地與迷霧森林。族人們停下了手中的活計,紛紛直起身捶著酸脹的腰背,望向天邊漸暗的暮色,臉上滿是疲憊卻滿足的笑意——這場為期三日的春獵,終是在夜幕降臨的那一刻,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夜幕徹底籠罩聚居地時,中央空地燃起了熊熊篝火。干柴在火焰中噼啪作響,橘紅色的火光沖天而起,將族人們的臉龐映得通紅,也驅散了夜的寒涼。
這是春獵結束后的例行篝火晚會,族人們的熱情比火焰還要熾烈。白日里狩獵的疲憊被歡聲笑語沖淡,男人們圍著篝火擊掌高歌,歌聲雄渾嘹亮,震得林間夜鳥撲棱棱飛起;女人們捧著釀好的野果汁,裙擺隨著輕快的節奏輕輕搖擺,笑聲清脆如銀鈴;孩童們則追逐嬉鬧,偶爾撿起地上的枯枝,模仿著大人們狩獵的模樣,引得眾人陣陣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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