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薩滿渾濁的雙眼死死盯著陳念,那雙仿佛能洞穿靈魂的眼眸中,震驚之色久久未散。她枯瘦的手指微微顫抖,剛才觸碰陳念額頭時涌入腦海的那些破碎畫面——皎潔的月輪、波光粼粼的月牙泉、神秘莊嚴的儀式——如同烙印般深刻。她深吸一口氣,那混合著泥土、草藥和歲月塵埃的氣息,似乎讓她下定了決心。
她轉向躁動不安的族人,舉起手中的骨杖,用那種古老而莊嚴的語,聲音雖然沙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緩緩開口。她指向陳念,又指向祭壇上殘留的微光,說出了一連串音節奇特的詞語。陳默雖然聽不懂,但從周圍土著們驟然變化的表情——從恐懼疑惑轉變為恍然大悟般的敬畏,甚至有人開始緩緩跪伏下來——他明白,老薩滿正在將陳念(或許連帶他自己)的身份,重新定義為某種……神圣的存在。
觸發劇情轉折:身份認知逆轉!
關鍵人物:部落老薩滿(具備“靈視”能力,解讀祭壇異象)。
解讀結果:將陳念(新月族血脈+神骸共鳴)認定為古老預中的“月神使者”或“新月歸來者”。
部落反應:敵意消除,轉為敬畏與接納,態度提升至“尊敬”。
獲得臨時身份:“月神使者”(享有部落保護與有限資源支持)。
很快,幾個強壯的土著戰士走上前來,但不再是粗暴的押解,而是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將重傷虛弱的陳默從冰冷的祭壇上抬下,安置在了一間靠近村落中心、相對干凈寬敞的茅草屋內。陳念緊緊跟在旁邊,小臉上淚痕未干,卻多了幾分劫后余生的茫然與希望。
老薩滿親自跟了進來。她示意陳念稍安,然后從隨身攜帶的一個陳舊獸皮袋中,取出幾種曬干的、形狀奇特的草藥和一些色彩斑斕的礦物粉末。她點燃一個小陶罐,將藥材混合進去,加入清水,慢慢熬煮。一股奇異而清涼的藥香很快彌漫開來,聞之令人精神一振。
接著,老薩滿開始用一種輕柔而富有韻律的調子吟唱起來,不同于之前驅邪儀式的肅殺,這次的吟唱更顯平和、悠遠,仿佛在呼喚著自然中的治愈之力。她枯瘦的手指蘸著溫熱的藥汁,小心翼翼地在陳默胸口、額頭等關鍵部位涂抹、按摩。那藥汁觸體冰涼,卻仿佛有生命般,緩緩滲入皮膚,所過之處,火辣辣的疼痛竟真的開始減輕,尤其是胸口封印處那灼燒般的躁動,仿佛被一股清涼的溪流安撫,漸漸平息下來。
更神奇的是,陳默感覺到,懷中那枚因為能量耗盡而陷入沉寂的蘇九羅盤,在這充滿生機的自然靈能和古老吟唱的共振下,竟然微微發熱,表面重新泛起了一絲極其微弱的、卻穩定下來的溫潤光澤!它正在緩慢地吸收周圍環境中溫和的自然靈能,進行自我修復!
獲得關鍵援助:部落薩滿的原始治療!
治療方式:古老草藥學+自然靈能吟唱(薩滿儀式)。
治療效果:大幅緩解肉體傷痛,溫和安撫體內狂暴能量,穩定封印狀態。
附加效果:激發宿主自愈潛力,加速“蘇九羅盤”能量吸收與功能恢復。
獲得臨時增益:“祖靈的祝福”(傷勢恢復速度+30%,對自然系靈能親和力小幅提升)。
連續三天的治療與休養,在部落族人小心翼翼卻又充滿好奇的注視下,陳默的傷勢以驚人的速度好轉。雖然靈力依舊枯竭,體內封印依然脆弱,但至少他已經能夠自由活動,不再有性命之憂。陳念也慢慢從驚嚇中恢復,她天生的共情力讓她能模糊地感受到這些土著們簡單而直接的善意,不再那么害怕,甚至偶爾會對著給她送來野果的孩子露出淺淺的笑容。
在此期間,通過簡單的手勢、圖畫以及陳念那超越語的共情感應,他們與老薩滿之間,建立起了一種極其初步、卻至關重要的溝通橋梁。
第四天傍晚,當夕陽的余暉將村落染成一片金黃時,老薩滿將陳默和陳念帶到村落邊緣一處可以眺望島嶼中央的高地上。她指著遠處那座高聳入云、山頂覆蓋著皚皚白雪的休眠火山,又指了指火山腳下那片被濃郁得化不開的墨綠色雨林籠罩的區域,神情變得無比嚴肅。
她用手勢艱難地比劃著:要去往火山湖(月泉),必須穿越那片被稱為“夢魘之林”的雨林核心地帶。那里是島嶼的禁區,充滿了致命的危險——有毒的瘴氣、食人的植物、神出鬼沒的恐怖靈獸,以及最可怕的……天然形成的、能夠扭曲方向感、甚至制造恐怖幻象的靈能迷陣!自古以來,無數最勇敢的部落獵手踏入其中,都再也沒有回來。
然而,老薩滿又指向陳默懷中那枚已經恢復了些許光澤的蘇九羅盤,以及陳念,做了一個“指引”的手勢。她似乎在說,只有他們這些“月神使者”,憑借“圣物”(羅盤)和血脈的指引,才有可能在“雙星拱月”之夜(她指了指天空,比劃了一個特定星辰排列的圖案),找到穿過迷陣、安全抵達月泉的正確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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