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黑袍人們紛紛起身,警惕地環顧四周。
秦玄緩步從陰影中走出,慕憐月跟在他身側。二人的突然出現,讓在場的黑袍人都是一驚。
你們是什么人?主位的黑袍人厲聲喝道,手中已經多了一柄淬著綠光的短刃。
秦玄的目光掃過祭壇上的陰煞靈珠,又看向那些血色幡旗,語氣冰冷:以污染水脈為代價,煉制這等陰邪之物,你們該死。
狂妄!黑袍老大怒極反笑,既然撞見了,就別想活著離開!結陣!
七名黑袍人迅速移動,按照特定的方位站定,手中法印變換。祭壇上的血色幡旗頓時紅光大盛,一道道血色鎖鏈從旗面中射出,直取秦玄二人。
慕憐月纖指輕點,水韻玉佩光華流轉,一道水藍色的光幕將血色鎖鏈盡數擋下。鎖鏈撞擊在光幕上,發出的腐蝕聲,卻難以寸進。
有點本事!黑袍老大眼神一狠,咬破指尖,將鮮血涂抹在短刃上,看我破了你的防御!
短刃化作一道綠光,帶著刺鼻的腥風直射光幕。這一擊蘊含了他的畢生功力,便是靈海境修士也不敢硬接。
然而秦玄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那柄來勢洶洶的短刃在距離光幕三尺之處突然停滯,隨后寸寸斷裂,化作一地碎片。
什么?黑袍老大目瞪口呆,這才意識到遇上了高手。
秦玄不再給他們反應的機會。他抬手虛按,整個礦洞的空間仿佛都凝固了。八名黑袍人保持著各自的姿勢,卻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
你...你到底是...黑袍老大艱難地開口,眼中滿是驚恐。
秦玄沒有回答,目光落在祭壇上的陰煞靈珠上。他屈指一彈,一道混沌氣流沒入珠體。原本漆黑的珠子表面頓時出現無數裂痕,其中蘊含的陰煞之氣瘋狂外泄。
黑袍老大目眥欲裂,我們的陰煞靈珠!
慕憐月輕嘆一聲,水韻玉佩綻放出柔和的光芒。純凈的水靈之力如春風化雨,將逸散的陰煞之氣一一凈化。
多行不義必自斃。她看著那些面露絕望的黑袍人,眼中沒有半分憐憫。
秦玄心念微動,禁錮空間的力量驟然增強。八名黑袍人的身體開始扭曲變形,最終化作飛灰,連慘叫都沒能發出。
解決完這些魔修,秦玄將目光投向那座還在運轉的玄陰穢水陣。陣法核心處,一道黑色的泉眼正在不斷涌出污濁的水流,正是污染水脈的源頭。
這陣法必須徹底清除。慕憐月上前一步,雙手結印,水韻玉佩懸浮在她身前,散發出浩瀚的水靈之氣。
秦玄點頭,混沌罡凝聚于拳上,一拳打出,巨大拳印蔓延。那座由黑色石塊壘成的祭壇開始崩塌,血色幡旗接連破碎,整個玄陰穢水陣在混沌之力的侵蝕下土崩瓦解。
隨著陣法被破,那道黑色泉眼也逐漸干涸。慕憐月引動天地間的水靈之氣,化作湛藍色的光華,將殘存的陰煞之氣徹底凈化。
水脈的污染需要時間才能完全恢復。慕憐月收回法訣,輕聲道。
秦玄望向礦洞外:明日此時,河水自會清澈。
......
次日清晨,清心茶樓依舊賓客盈門。昨日的茶客們驚奇地發現,茶水的味道變得格外甘醇,就連窗外河道中的水流也恢復了往日的清澈。
奇了怪了,今天的河水怎么突然就變清了?
我家的井水也沒怪味了,老王家的孩子今早也好了!
定是青玄宗的仙師們顯靈了!
茶客們議論紛紛,唯有店小二在收拾雅座時,注意到那尾被遺忘的糖畫錦鯉。不知為何,這糖畫經過一夜竟然絲毫未化,依舊晶瑩剔透。
而此時,秦玄和慕憐月已經走在通往城外的路上。晨光熹微中,慕憐月回頭望了眼逐漸蘇醒的小城,唇角泛起淺淺的笑意。
經此一事,這座城應該能真正配得上之名了。
秦玄握住她的手,目光深遠:但愿如此。只是這世間的污濁,從來都不會真正消失。
二人身影漸行漸遠,融入晨霧之中。而在他們身后,清澈的河水潺潺流淌,陽光灑在水面上,泛起粼粼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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