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把他自己,困在了那段過往里。
    那是他無法說的痛啊。
    雨水砸到他臉頰、身上。
    直到一把雨傘遮在他頭上。
    蔣四野沒有反應,還在來來回回地走。
    賀泱抬高了手臂,舉著雨傘,來來回回地跟。
    蔣四野沒有方向,沒有目標的低喃:“泱泱,泱泱,泱泱”
    賀泱在風雨中一遍一遍地應:“我在,我在,我在”
    不知過了多久,大概是時間到了,蔣四野轉過身,往屋內走。
    行尸走肉一般。
    賀泱陪著他。
    夜色籠罩著洗手間。
    蔣四野對著花灑一動不動。
    賀泱摸黑往浴缸里放水,放熱水。
    放滿一缸,她牽著男人的手,輕輕晃了晃:“去泡一泡,不然明天要生病。”
    蔣四野渾渾噩噩要往浴缸里走。
    賀泱輕聲:“脫掉濕衣服。”
    她說什么,男人依做什么。
    賀泱摩挲他手臂上曾經因自殘弄出來的傷,一道一道的疤。
    他們是相愛的。
    可他們都在這段感情里受了傷。
    也只有他們能為彼此療愈。
    泡進熱水里半天,蔣四野脫力一般,似乎醒了,緩過神了,啞著聲:“嚇到你沒?”
    “沒有,”賀泱往他身上撩熱水,“擔心你生病。”
    蔣四野有點鼻音:“那我多泡會。”
    賀泱:“好。”
    浴室時有時無的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