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四野撕心裂肺的疼。
這種疼他感受多了,總以為自己可以麻木,可還是疼啊,疼的摸不清是哪里疼。
“你的家世,你的樣貌,你的大方,”賀泱一一說道,“還有你對別的女生不為所動,唯獨會對我低下頭顱,這些種種,都滿足了我的虛榮,滿足了我壓抑的本性,你是我的門面,是我的戰利品,懂嗎?”
這哪是話啊。
這是侮辱啊。
不亞于韓信胯下之辱的屈辱啊。
蔣四野這種貴公子又怎么受得了。
可賀泱不管他受不受得住,她極盡所能的刻薄:
“我若足夠愛你,不會眼睜睜看著池丹丹差點親上你還無動于衷,若足夠愛你,不會一次都沒查過你的手機、掏過你的衣服,我愛二遙,愛崢崢,我對他們充滿了強勢和占有欲,但我對你從未有過!”
幾段話下來,賀泱疲憊至極。
她似乎掏空了自己。
“蔣四野,你愛我什么,”賀泱問他,“愛我虛假愛你的樣子嗎?”
蔣四野被她一個問題推到絕境。
一個怎么答都殺機必現的問題。
愛與不愛都是錯。
她把攻擊和防御配合得那樣完美,以至于蔣四野都不是她的對手。
“我們和平相處吧,”賀泱倦了,“共同養育崢崢和二遙,但我們倆不要有牽連,一點都不要有。”
蔣四野仿佛一只在荒原中不辨方向的小動物,任由天地茫茫,他感受不到一點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