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四野緩解的疼以另一種方式扎了回來。
    賀泱把他手拔開,力道很重地拽開。
    蔣四野虛弱不堪的身體搖搖欲墜,手掌拼著最后一點力氣把她帶進懷里。
    他抱得很緊,緊到賀泱掙扎不開,緊到仿佛要借用這種方法汲取一點活下去的能量。
    “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他語無倫次,“以前我太自大太人渣,我不為自己解釋了,你還回來,你報復回來”
    他受著。
    賀泱想給他一巴掌,手又被牢牢扣著:“我結婚了你聾了!”
    “我不管,不管,”蔣四野腰背躬著,臉埋她肩膀,一層一層的水漬濡濕她的衣衫,“你回來,要么你回來,你要兒子你就得要我,我不管”
    一向頂天立地、桀驁不馴的男人在這一晚哭的像個小孩。
    他沒招了。
    就算誤會解釋清楚也沒用了。
    賀泱就是鐵了心不要他了。
    “你回來好不好,你想對我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把我當狗養了,”蔣四野很悶的聲,耍賴似的重復,“你別要那個男的了,不要他,把女兒帶回來,我幫你打官司要回來,她還小,會把我當親爸的,我保證把她當親生”
    賀泱猛地掙開。
    單薄的身體不知道哪里迸出的力量,迫使她鏗鏘有力地扇了過去。
    “啪——”
    狠狠一道脆響。
    蔣四野的臉偏向一側。
    五道指痕那么明顯,明顯到像是用胭脂畫上去的,足見她用了多狠的力。
    “你做夢吧!”賀泱恨極了,“她有爸,你配嗎!”
    “”
    這話好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