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白條紋的病號服被風吹到貼著身體,瘦骨嶙峋。
    賀泱視若無睹,從他身邊穿過,準備去隔壁看蔣崢的病歷。
    手腕猝然被男人握住。
    賀泱毫不顧惜他的傷,狠狠把手抽了回來。
    夜幕將他音色襯出幾分凄苦:“泱泱”
    賀泱置若罔聞,目不斜視往隔壁走。
    身后腳步聲虛弱而急促,賀泱的路很快又被他堵住。
    蔣四野手捂了下腹部,隨后松開,臉色在庭院的光下青白。
    “你、你問我。”
    該解釋的。
    早該解釋的。
    以前沒辦法,一錯再錯,到如今能夠和盤托出了,他卻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
    賀泱:“我沒什么可問的。”
    “”蔣四野小心翼翼擰住她衣角,“你問,我什么都說。”
    “又怎樣呢?”賀泱望著他,“說了又怎樣呢?又能怎樣呢!”
    “”
    賀泱隱忍道:“事情過去了!全都過去了!我們也都過去了!現在我們要達成一致的,是孩子的撫養,孩子的未來!!”
    “我不,”蔣四野眼中流出無望,“沒過去,你問我,我給你解釋,你問一問。”
    不能這樣啊。
    不能這樣,直接放棄他。
    他能堅持到今天,唯一的動力是期望她出現,他跟她把誤會解釋清楚。
    乞求她的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