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泱抱著蔣崢往樓上走,鞏徐示意保鏢攙一下老板,他在前面帶路。
    獨立病房燈光明亮。
    蔣四野傷口輕微撕裂,到內間重新上藥。
    飯菜擺在小客廳。
    小朋友吃食講究,蔣四野也不敢讓他吃外食,一日三餐都是營養師和醫生溝通過精心搭配出來的。
    賀泱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喂。
    蔣崢吃了幾口,小小的臉別扭:“媽媽,我可以自己吃。”
    賀泱腫成核桃的眼刷地涌出淚水。
    蔣崢:“媽媽,我想讓你喂。”
    賀泱連忙抹掉眼淚,小心翼翼的接著喂。
    她自己一口都沒動。
    餐桌除了蔣崢的營養餐,就是她以前愛吃的東西。
    見她一直不動筷子,蔣四野沉悶無聲的把餐盤往她面前推。
    蔣崢極為配合:“媽媽,你也吃。”
    “媽媽不餓,”賀泱抹了把潮濕的眼睛,“寶寶吃。”
    她都不敢細想小家伙這幾年的日子。
    剜骨剔髓不過如此。
    很不想在小朋友面前失態,但他越懂事,賀泱越失控的難受。
    一頓飯就在她時不時的擦眼淚中過去。
    蔣四野手掌蜷了幾次,松開,再蜷,最后還是含著磨痛的音調:“你吃一口”
    賀泱難以自控,把壞情緒全發他身上:“你閉嘴!!”
    蔣四野倏然噤聲。
    怒完,賀泱理智惶惶回神,忙看到蔣崢臉上,狼狽的軟了聲:“不是吵架,吃飯不能說話,媽媽在教他規矩。”
    蔣四野:“嗯。”
    賀泱眼神刀子似地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