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崢:“雪儀是我媽媽嗎?”
蔣四野把他往懷里抱了抱,嗓子黏著澀苦,甚至都不敢提到她。
“不是。”
“我媽媽呢?”小朋友懵懂,“她是不是嫌我身體不好,不想要我?”
蔣四野眸色一沉,頭一回用對待外人的態度對待他:“你媽要用她的命來救你,是我不同意,把她氣跑了。”
“”
“蔣崢你記住,”蔣四野極為無情,“是媽媽要用全部換你,而爸爸,是為了找回媽媽才努力救你,沒有媽媽,沒有你。”
蔣崢眨著病倦的眼:“那我覺得,爸爸你有點危險哦。”
“怎么說。”
“媽媽回來,很有可能,只要我,不要你哦。”
“”蔣四野沒輕沒重地捊他頭發,“不需要她要,狗自己會跟著主人的。”
蔣崢:“爸爸你是狗?”
蔣四野:“一條孤獨的狗。”
蔣崢:“我是一條孤獨的狗崽。”
望著他與某個姑娘一模一樣的嘴巴,蔣四野指腹摩挲了下:“想媽媽了?”
蔣崢:“爸爸你想嗎?”
蔣四野怔住。
過了會,他苦笑:“不敢想呢。”
“為什么?”
“要是被媽媽知道我還在想她,”蔣四野自嘲,“她殺我的心都有了。”
蔣崢小小的年紀嘆了口大大的氣。
他雙手抱著爸爸的大掌,玩他無名指上的婚戒,突來一問:“爸爸,為什么你右手沒有小拇指,左手有?”
“嗯?左手要戴婚戒,”蔣四野平平無奇,“少一根手指會不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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