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泱:“不要!”
“蔣四野。”她喊道。
“你簽字,”賀泱隱忍道,“你不要總是欺負我,我不欠你,不欠你知道嗎!”
“”
蔣四野一向鋒利的眼睛涌上無望。
是一種心臟即將剝離身體的疼痛。
這種疼痛不受控。
仿佛在高速上失控的跑車,沒有緩沖點,沒有盡頭,也沒有人可以救他。
蔣四野眼皮發紅:“我愛你。”
賀泱:“簽字!”
蔣四野垂下腦袋,頭發碎到額頭,遮住山峰一樣冷峻的眉。
“我簽,”他啞聲,“我會簽的。”
他用左手握筆,字簽得很慢,一筆一畫。
賀泱狐疑:“你不是都用右手嗎?”
蔣四野筆尖停住:“你要不要太法西斯,連我用哪個手簽字都管?”
“他平時都用右手,”賀泱直接問工作人員,“用左手簽有法律效力吧?”
蔣四野胸膛起伏。
這個欠揍的臭丫頭。
居然只在意這個問題。
工作人員:“可以的,我們這里有監控錄像,能證明是他本人簽字。”
賀泱撇過臉,看向蔣四野:“簽吧。”
“”
蔣四野的右手一直縮在袖子里,硬生生用左手簽完了字。
賀泱越看越可疑。
那天不清不楚的話,對上他可疑的舉動,就跟真的似的。
不像是她心底的投射。
兩本離婚證分別遞給他們。
賀泱視線看見什么:“婚戒摘了吧,不要讓別人誤會。”
蔣四野左手無名指還戴著他們的婚戒。
款式簡單素雅的婚戒套在他手指,顯得一雙手頎長又性感。
“我樂意,”蔣四野負氣,“我有你沒有!”
賀泱突然把離婚證扔給他。
蔣四野條件反射伸出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