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他自然能明白。
料未必是加給她的。
大概率是給他的。
只是送錯了。
賀泱臉蛋潮紅,呼出來的氣都是燙的,蔣四野捧住她臉,耐心道:“寶貝,知道我是誰嗎?”
“嗯?”賀泱鼻音拖沓,聽起來很嬌,“你近點我看看”
蔣四野胸膛起伏,不知該拿她怎么辦才好。
對面似乎有人過來。
蔣四野彎腰,手臂橫抄她膝彎,把她嚴嚴實實攏進懷里,跨著大步進了電梯。
電梯直達四樓。
四樓有他長年預留的房間。
短短一分鐘,賀泱不停的跟他鬧,手指尋著他紐扣摳來摳去,蔣四野被她逼出一腦門的細汗。
還得低聲哄著:“到了到了,你先看清我是誰寶貝你別亂摸,還摸!再摸手給你撇了不撇不撇,不舍得。”
進入房間,蔣四野先打開燈,抱著她去了洗手間,讓她半坐在洗手臺,單手用涼水打濕毛巾。
然后摁到她臉上。
涼意刺激大腦,賀泱神智似乎清明一瞬。
蔣四野扶住她上半身,鼻尖湊到她嘴邊聞:“喝酒沒?”
賀泱搖頭。
蔣四野再次捧住她臉。
洗手間光線明亮,照的四周纖毫畢現。
“看清我是誰?”
她最恨的人。
最避之不及的人。
“”賀泱怔怔的,過了兩秒才說,“熱。”
蔣四野咬牙:“洗冷水澡要生病,我給你叫醫生,你再跟我嚷熱我收拾你信不!”
賀泱腦袋一垂,長發覆住她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