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泱說得沒錯。
蔣四野半個小時就知道了。
建陽公司坐落在燕市另一側,避開飛越的地盤,是棟八十層的高樓,與飛越遙遙相望,有種分庭抗禮的滋味。
蔣四野就這么冷眼旁觀,由著手下人打砸,再把王建死狗一樣的拖出來。
建陽公司的員工瑟縮著圍成一團,沒有人敢去救自家老板。
有人壯著膽,偷覷了一眼三米之外恍若女媧炫技之作的男人。
與周遭人不在一個圖層的好看。
就是太冷。
陰鷙。
但他好像生著病。
手虛扶在腰骨,背脊微彎,時不時從蒼白虛弱的唇嗆出兩聲低咳。
蔣四野一咳,手下頓時停了。
蔣四野都沒看王建一眼,啞聲:“接著打。”
王建的哀嚎頓時又響了起來。
一陣拳打腳踢聲。
落到耳朵里都感覺肉痛。
鞏徐搬了張椅子過來,蔣四野坐了進去,一雙長腿交疊,皮鞋在光下锃亮。
“滾過來。”
大概是最近總咳,他嗓子一直啞著。
王建鼻青臉腫,喪家之犬一樣連滾帶爬地過來,停在他腳邊。
蔣四野剛想說話,喉嚨里一陣癢意,俊眉不經意地皺了。
鞏徐連忙替他問:“你知道你錯哪兒了?”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王建語無倫次,“我不該癡心妄想搶您的生意”
蔣四野翹起來的腳直接踹他臉上。
王建悶聲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