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把他逼到了外地,但讓他拿到了地皮。
雖然把他和席家拉下了水,但讓他在沒出錢沒出力的情況下還有分成可拿。
池丹丹算計他的下場他們都看見了。
蔣三蕓可是他親姐,他也沒手軟。
算了。
有的人他天生薄情。
想捕捉到他的感情難于登天,只能在他對自己與對別人時的細微區別中窺探出兩分特殊。
友情是。
愛情更是。
可惜,席商愿意明白,卻不能勉強賀泱去明白。
不用他多說,看見他拎回的食盒蔣四野就懂了。
賀泱沒要。
飯也沒吃。
“勸了,”席商主動說,“俊俊看著都吃不下,又何況她是當事人。”
蔣四野眼睫密密壓下,藏住眼睛里的情緒。
席商把食盒放到茶幾,平鋪直敘:“兄弟,動手就是錯,但我還是想知道,弟妹是踩中你哪點了?”
偌大的辦公室說話都有回音。
就在席商以為蔣四野不會說話時,他用很低很啞的聲:“席商。”
席商正襟危坐:“你說。”
蔣四野仰頭,喉骨滾了又滾:“我兒子可能救不回來了。”
“”
蔣四野:“賀泱不會原諒我了。”
席商大腦一片白點。
不明白他嘴里救不回來的兒子,是誰。
“我總以為我能掌控一切,”蔣四野艱難吐字,“可繞了一圈,我要失去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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