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你的病,叫‘懼’。”
林淵冷笑一聲,字字如刀。
“你空有一身渡盡苦海的舟,卻甘愿在岸邊,掃了四十年的落葉。”
“你看著慕容博、蕭遠山在你眼皮底下偷經學藝,掀起武林血雨,你卻視而不見。”
“你明明一掌,便可了結所有因果,為何不出手?”
林淵向前踏出一步,氣勢不退反進,鋒芒畢露!
“你不是在修佛,你是在逃避!”
“你怕!你怕沾染紅塵因果,動搖你那自以為‘圓滿’的禪心!”
“你怕四十年的枯坐,一朝盡喪!”
“你守著你的‘佛’,卻忘了佛為何物!”
“佛,是入世普度眾生!”
“而不是出世,獨善其身!”
林淵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刻刀,狠狠地鑿在掃地僧那看似無懈可擊的佛心之上!
掃地僧的僧袍,無風自動。
他那雙渾濁的眼瞳深處,終于掀起了一絲漣漪。
“施主,好一張利口。”他緩緩說道,“語,動搖不了貧僧。”
“是嗎?”
林淵笑了。
那笑容里,帶著楚留香的邪氣,也帶著林淵自己的,孤注一擲的瘋狂。
“那如果我告訴你。”
“我,有辦法,治好你的‘病’呢?”
他微微停頓,看著掃地僧那雙終于泛起波瀾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地說道:
“我,可以幫你,在不沾染半分因果的情況下,將這三十年的恩怨糾葛,畫上一個句號。”
“你,信還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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