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一陽指啊!
是父王提起時都滿面凝重的一陽指!
在楚大哥面前,卻脆弱得如同兒戲。
太強了!
強到已經完全超出了段譽的認知。
墻角陰影里,木婉清握劍的手,指節捏得發白。
她目睹了全部。
從林淵用棗核戲耍岳老三,到他飄然落地,再到他一指點碎那恐怖絕倫的指力。
一幕幕畫面,在她心頭交錯閃過,每一次都讓她的心跳為之停滯。
這個男人這個三番兩次輕薄自己的登徒子
他到底是個什么怪物?
他的強大,不是蠻橫霸道,而是一種舉重若輕,一種將所有事物都玩弄于股掌的寫意風流。
他明明能一招殺了岳老三,卻偏要用那種羞辱人的方式。
他明明能一指重創段延慶,卻只是輕飄飄點評一句“落了下乘”。
他不在乎輸贏,更不在乎生死。
他在玩。
用四大惡人,用這整個萬劫谷,當他的掌中玩物。
這個認知,讓木婉清感到一陣徹骨的寒意,緊接著,又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燥熱,從心底深處蒸騰而起。
她發現,自己竟絲毫不覺得這個男人狂妄。
仿佛他本該如此,天生如此。
“大哥!你還愣著干什么啊!”岳老三捂著流血的鼻子,甕聲甕氣地咆哮,“這小子太邪門了!咱們并肩子上,把他剁成肉醬!”
葉二娘也舔了舔嘴唇,眼神陰狠:“大哥,不能再讓他裝下去了,一起動手!”
兩人的叫嚷,總算將段延慶從自我否定的深淵里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