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清禾看到兒子,眼淚又開始往下掉。
    “我沒事,就是被嚇到了。”
    “你知不知道是誰想害你?到底是誰這么大膽,敢動我商家的人?”
    “我不知道……那兩個人什么都不肯說,只是說有人指使他們。”
    她停頓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哀怨,顫抖地問道:“執聿,都這樣了,你還要讓我離開嗎?”
    就在商執聿準備回答時,病房門被推開了。
    “俞阿姨,您沒事吧?我在來的路上聽說了。”安煙快步走到俞清禾身邊,“到底是誰這么狠心?”
    俞清禾和商執聿都沒有說話。
    安煙似乎在思考什么。
    過了一會兒,她狀似無意地開口:“該不會……這是恩儀做的吧?”
    病房里瞬間安靜了下來。
    俞清禾和商執聿幾乎是同時開口:“不可能!”
    商執聿聲音里帶著明顯的不悅:“安煙,不要胡亂猜測。”
    但安煙似乎沒有注意到他的警告,反而自顧自地繼續說道:“我也不是故意要懷疑她,只是……俞阿姨之前讓軒軒差點出事,恩儀心里肯定有氣。”
    “也許她覺得找人嚇唬嚇唬俞阿姨,算是扯平了?畢竟女人嘛,報復心都比較強。”
    商執聿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安煙,夠了!你走吧,別摻和我們家的事了。”
    安煙被他突如其來的憤怒嚇了一跳,眼眶瞬間紅了,聲音里帶著委屈:“我只是在猜測啊,你干嘛發這么大的火?我也是擔心俞阿姨,想幫忙分析一下嘛……”
    “出去!”商執聿的聲音冷得像冰。
    安煙咬了咬嘴唇,不情不愿地離開了病房。
    在關門的那一瞬間,她回頭深深地看了俞清禾一眼,眼神中有種說不出的意味。
    商執聿的胸口劇烈起伏著,顯然還在為剛才的話生氣。
    過了一會兒,俞清禾緩緩開口,“執聿,你不用懷疑陸恩儀。我知道不是她做的。”
    那一刻,俞清禾像是瞬間想通了些什么。
    隨即,她擦了擦眼角的淚,“媽也愿意出國。”
    商執聿震驚的看著俞清禾。
    “你剛剛不是還不愿意?”
    俞清禾自嘲的笑了笑。
    “執聿,媽知道的,如果再按照自己的性子來,只會給你添亂。”
    “出國也好,以后你做了什么事都不用要顧著我的看法。”
    但其實,俞清禾也是想用出國當掩護,再一點點收集證據,撕開那人偽善的面具。
    畢竟,她那么會偽裝,一次又一次的將自己摘干凈,說明她做任何行動都是思量周全的,很不容易被人抓到把柄,即便有,也會有無數的替罪羊等著。
    所以,她不能再像之前那樣被動了。
    “媽,其實我讓你離開也是為了保護你。”商執聿嘆了口氣。
    “經過了這么多,我想你也看出來了,有人想利用你來讓我跟陸恩儀的關系勢同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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