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執聿又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
    “那……要怎么哄孩子?”
  &n-->>bsp; “噗——咳咳咳!”
    陳渝剛喝下去的威士忌差點沒直接噴出來。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商執聿,“我說三哥,你沒發燒吧?你問我?我連婚都沒結,上哪兒知道怎么哄孩子去?”
    他緩過勁兒來,眼珠子一轉,壞笑著湊過去:“要不……你想想辦法,讓許今趕緊答應嫁給我。等我們結了婚,我抓緊時間給你生個大侄子出來,讓你好好練練手?”
    商執聿臉黑了:“你倒是想得美。”
    這時,陳渝發現祝賀楠,從頭到尾都默不作聲地聽著,眼神卻有些飄忽,難得地沒有加入兄弟間的日常調侃。
    陳渝看不慣他這副置身事外的樣子,抬手在他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想什么呢?魂都飛了。”
    “別愣著啊,快點幫三哥想想法子。這小的都哄不好,那大的就更別談了,你還想不想看三哥追妻成功?”
    祝賀楠被他這一下拍得整個人都激靈了一下,像幾乎是脫口而出:“軒軒他……”
    但“軒軒他長得跟你小時候一模一樣”這句話,在沖到嘴邊的那一刻,被他用強大的意志力硬生生給咽了回去。
    這件事,在沒有任何證據之前,絕對不能說。
    不管是不是真的,一旦從他嘴里說出來,都無異于投下一顆原子彈,會引起怎樣軒然大波,他想都不敢想。
    然而,他這突兀的反應和未盡的話語,已經成功引起了商執聿的注意。
    商執聿像鷹隼一樣鎖定了祝賀楠:“軒軒怎么了?”
    祝賀楠連忙舉起酒杯,用一陣夸張的哈哈大笑來掩飾自己的失態:“沒什么,你被緊張!我的意思是,下午去看陸恩儀的時候,軒軒不挺乖的嗎?”
    “還很有禮貌地叫我叔叔。哪有你說的那么難搞?三哥你是不是對他有什么偏見?”
    他一邊說,一邊給陳渝使眼色。
    陳渝雖然不知道內情,但也立刻幫腔:“就是,我看也是三哥你自己的問題。小孩子嘛,都是敏感的,誰對他好,誰對他兇,他們心里清楚得很。”
    好像是這么回事。
    商執聿煩躁地又悶了一大口酒。
    他在心里不住地開始反思。
    是不是……他平時見到那個小孩的時候,真的太兇了?
    陸恩儀在醫院觀察了兩天,確認各項指標都恢復正常后,便辦理了出院手續。
    她不是嬌氣的人,研究所那邊還有一大堆事等著她。
    尤其是體育館的勘測項目,不能拖。
    她主動聯系了祝賀楠,約了時間,去看他們備選的第三塊地。
    這一次,商執聿沒有再跟來。
    當陸恩儀站在塵土飛揚的工地上時,發現只有祝賀楠和他的團隊在,心里沒來由地松了一大口氣。
    空氣似乎都變得清新了不少。
    她可以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專業領域,不用分心去應付那個男人的復雜眼神。
    她很快投入工作。
    但這塊地的問題比第一塊還要明顯,不僅周邊環境嘈雜,地質結構也存在一些不穩定的因素,如果作為大型體育館的地基,基本不合格。
    勘測結束,陸恩儀很快就給出了跟第一塊地差不多的評價:“祝總,從我們的專業角度看,這塊地也不適合作為大型體育館的選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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