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剛發出去不到三十秒,電話就追了過來。
    “陸恩儀!你死回來了?!在哪-->>兒?!”許今標志性的大嗓門從聽筒里傳來,震得陸恩儀耳膜嗡嗡作響,卻也讓她心頭一暖。
    五年前,許今在去春城玩時離經叛道,跟認識幾天的阿木去看沙漠陽光。
    而陳渝也因為放不下她追了上去。
    三個奇奇怪怪的組合成了旅行塔子。
    而后沒多久,阿木病發,因為接受不了自己的病容選擇了用自殺來體面結束自己的一生。
    許今傷心了很久,回來時,陸恩儀已經跟商執聿離婚進了項目組,出于失聯狀態。
    但當她出來時,卻帶著一個剛滿一歲的陸景軒,差點沒把許今的下巴驚呆。
    不過,許今還是跟支持陸恩儀離開商家那些糟心事自己獨立撫養孩子的。
    這幾年,她一有空就會偷偷的去找陸恩儀玩。
    陸恩儀笑著報上地址,電話那頭只傳來一句“等我”,便被干脆利落地掛斷了。
    果然,不到二十分鐘,一個穿著時髦連衣裙妝容精致的身影便殺了過來。
    “我的寶!我的心肝大兒!”許今人未到聲先至,看到活生生的陸恩儀,以及旁邊椅子上已經長高不少的陸景軒,眼睛瞬間就亮了。
    她一個箭步沖上來,完全無視了旁邊的陸恩儀和商衍,直接撲到陸景軒面前,捧著他的小臉蛋就是“吧唧吧唧”好幾口。
    陸景軒白嫩的小臉上頓時寫滿了嫌棄,他皺著小眉頭,一本正經地推開許今的臉:“許今阿姨,我已經是個男孩子了,你不能隨隨便便親我。”
    許今被他這小大人的模樣逗得哈哈大笑,捏了捏他的臉蛋,夸張地道歉:“抱歉抱歉,我的小紳士,是姨姨沒見過什么世面,失禮了。”
    陸恩儀無奈地看著這對活寶,給許今遞過去一杯水,問道:“你這么沖過來,陳渝知道嗎?”
    “他?”許今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出差去了,誰管他知不知道。”
    這幾年,許今和陳渝依舊糾纏在一起,說不清是復合了,還是沒復合。
    唯一的變化是,陳渝身邊的那些花花草草確實是徹底清凈了。
    可許今對他的態度,依舊是不冷不熱,隔著一層看不見的紗,沒有完全接納。
    坐下后,許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神神秘秘地湊到陸恩儀身邊:“對了,跟你說個八卦。我們公司最近跟安煙家的安禾集團有合作,那邊都傳瘋了,說安煙馬上就要跟商執聿訂婚了。你……不會是因為這個才提前回來的吧?”
    陸恩儀夾菜的動作頓了頓,隨即恢復如常,她干脆地否認:“不是。”
    她抬眼,迎上許今探究的目光,平靜地解釋道:“所里給我安排的客座教授時間到了。而且,軒軒也到了該上幼兒園的年紀,國外的教育環境,終究不太一樣。”
    話音剛落,旁邊正在專心致志啃排骨的陸景軒立刻皺起了小眉頭,抗議道:“媽咪,你還是要狠心把我送進那個全是小屁孩的幼兒園里去嗎?”
    陸恩儀被兒子的形容逗笑了,卻板起臉,敲了敲他的碗:“不管你有多聰明,都得先給我老老實實地念完幼兒園,然后上小學、中學、大學。這是必經之路,不許討價還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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