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大傻逼,正月結婚,外出打工的人都回來了,你能多收多少禮金,犯啥太歲哪有多收禮錢重要。”
我伸手給-->>馬師傅點贊,這老小子的腦回路了,真不一般。
馬師傅點破了孟哥故事中的漏洞,我頓時起了一肚子火。
這他媽不是把我當成傻兒子了嘛。
剛想沖進屋里和孟哥對峙。
馬師傅一把薅住我道:“你干啥去。”
“罵那老小子去。”
“你著啥急,這老小子心眼子多,咱們得循序漸進,他活不活不重要,溫玲幫了你,咱把溫玲身上的事整明白就行。”
“怎么整。”
“那小子說話半真半假,有一部分應該是真的,咱們多聽聽,你別光盯著破綻,注意分析故事中的關鍵點,溫玲幫了你,你得幫她。”
“不是咱們幫嗎?師父,我真不知道咋辦。”
馬師傅瞪了我一眼道:“你想想辦法。”
“我能有啥辦法,我身上就一個神器,此神器七寸有余,讓它長,它變長,讓它短,它變短,可粗可細,隨叫隨到,十分聽話。”
“你說啥呢?”
“說大禹治水留下的神器,定海神針。”
說完,我從口袋里摸出一根木棍,這根棍子不長不短,是我撿來防身用的,尋思萬一賣我手機那小子來找我麻煩,我還能手攥木棍戳他幾下。
馬師傅一把打掉我的木棍,怒聲道:“我他媽尋思你是牛子精靈轉世呢,老子都快許愿了。”
“哈哈,開個玩笑,看你一直板著臉,走,咱回去吧。”
“不是我板著臉,是這件事兇險,許多啊,我琢磨了一下,姓孟的可能吸了點啥。”
“你不會說毒品吧。”
“應該是,可能是冰一類的東西。”
我搖頭道:“不能吧,他家里條件那么好。”
“媽的,家境不好能接觸那玩意嗎,像你似的,擦屁股的衛生紙疊五六回,能他媽買得起?”
“不是,你咋想到那東西了?我覺得姓孟的不會。”
“那東西,全是花樣,就算姓孟的不想碰,周圍的壞逼也誘惑他。”
“啥意思?”
“貨車司機嘛,難免開夜車,貨站停車場里,有人賣提神糖,提神糖里面,加那東西了,漸漸讓人上癮。”
我沒聽明白,好奇問:“提神糖,那也賣不了多少錢啊。”
“虎癟犢子,我開始賣五塊錢一包,等你上癮了,我賣一千一包,你也得買,我看那小子的狀態,多半是吸多了,一會他說啥,你聽啥,自己心里琢磨就行,別打斷。”
“行。”
馬師傅突然換了一副認真的表情,盯著我道:“許多,你這輩子,賭、毒,這兩樣,千萬不能碰。”
“放心,馬師傅,我不碰。”
“你發誓。”
我舉起手道:“蒼天在上,我許多這輩子不碰黃、賭、毒,如有違反,就讓我祖師爺”
沒等我說完,馬師傅突然把我手按下來了,怒聲道:“你他媽發誓,別把我帶上,你小子是不是不識數,我說賭、毒,兩樣,你他媽說三樣,咋還給自己加碼呢。”
“行,那我重新來。”
“你發誓別帶上我,說你自己遭雷劈就行。”
我給馬師傅豎了個大拇哥,隨即發誓,馬師傅很滿意。
“師父,我聽說吸那玩意,人容易產生幻覺,姓孟的會不會是幻覺,或者人格分裂呢。”
“不可能,我看了,那小子心機很重,這是想把咱們都拉下水。”
“那他說去錦州的事,是真的嗎?”
馬師傅長嘆一口氣道:“我覺得是真的,木匠用辟邪材料紋關公的手段,沒幾個人知道,世間也沒這方面的傳說。”
“真有這么回事嗎?”
“有,是有手段木匠最后的保命方法,如果木匠給人下得法陣被人破了,給后背上紋個關公是最后的手段,重點是紋身的材料。”
“是啥?”
“我他媽哪知道,我又不是木匠,隔行如隔山,這件事,我也是只聽說過,姓孟的說的老張,更有可能是他自己去錦州找人紋了關公,他的故事真假參半,是想讓咱們幫他,又不肯說實話,張冠李戴說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把想表達的東西表達出來,他心機很深,小心著了他的道。”
“行,我知道了。”
“一會進去,你找個機會,看看這老小子后背沒有沒關公紋身。”
我點了點頭,準備進屋。
馬師傅又拉著我道:“你著啥急呢,還有個事,我想提醒你,不要被其他人影響你對一個城市的判斷,一個城市好不好,自己過去生活一段時間,自己有個評判,姓孟的說錦州不好,你不要信以為真,有機會自己過去體會。”
我點頭道:“知道了,師父,你去過錦州嗎?”
“去過。”
“咋樣?”
“確實不咋樣。”
看著馬師傅,真不知道說什么好。
馬師傅找補道:“那城市人很好,缺點是崗位少,工資低,其他的都很好,人也樸實善良,你也別聽我的,以后你自己去一趟,自己體會。”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很聽馬師傅的話,因為我真去錦州體驗了,雖然是體驗一把一利索的愛情,但也算是體驗到了風土人情。
說到這,我很感謝姓馬的人,一個是馬師傅,給我指點,另一個是馬爸爸,給我鋪路。
因為我在那邊碰到販賣愛情的姑娘,很多都是花唄還不上了,若不是馬爸爸鋪路,以許某人的姿色來說,那是蹦起來都舔不到人家的毛。
當然,也感謝馬師傅讓我發誓只帶了賭、毒二樣。
返回房間內,孟哥一副滿肚子要說的表情。
見馬師傅進來,孟哥直接道:“我回北京后,后背也發癢,找了不少人給我看看,和尚、道士、出馬仙,我都找了,都沒用,我找不到吳師傅,我自己找個刺青店,紋了個關公。”
說罷,孟哥直接脫掉了上衣,只是脫衣服的過程,十分痛苦,仿佛上身的每個關節都在疼。
沒等我看清孟哥后背上的紋身,馬師傅一把將我拉了過去,同時把我的頭按了下來。
“別動。”
“干啥啊,師父。”
“他身上紋的是邪物,誰看誰出事。”
我低著頭,看不到孟哥的表情,但我能感覺出來,屋子里有一股強烈的殺氣。
同時,一股電流在我身上亂竄,心里全都是后怕,姓孟的用盡心機編造故事,就是想讓我們看他后背上的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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