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事過去幾天以后,我正在學校里上課的時候,突然發生了一件讓我高興的事。
當時那節課是語文課,語文老師在講臺上提問我們背誦前一天學過的一篇文文,我記得好像是《桃花源記》。
這篇文文大家學過的應該都有印象,字數不少,而且需要全文背誦,當時課堂上大家都背得磕磕巴巴,眼瞅著馬上提問到我了,這時候我腦子里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咋樣啊小許多,這些日子好好學習沒啊?可馬上到你了奧。”
這話音一響我就聽出來了,這不正是養傷養了好幾個月了的黃小跳嘛!時隔幾個月再次聽到他的聲音可把我高興壞了。
不過他們回來的這個時間節點可是挺不湊巧,還沒等我來得及在腦子里回應他呢,老師就把我叫起來了。
于是我只能強壓著心里的激動,站起身來,從頭開始先背課文:
“晉太元中,武陵人捕魚為業。緣溪行,忘路之遠近。忽逢桃花林……桃花林……然后是啥來著?”第一段還沒背完我就開始卡殼了。
“夾岸數百步!你這小子,一看這些日子你就是讀書沒用功。”沒想到這時候我小跳哥居然在腦子里給我提了個醒。
“啊!夾岸數百步,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
此時我順著小跳的提醒往后又背了幾句,可是到這又忘了。不過小跳還是在腦子里又給我提了個醒:
“漁人甚異之!我捆竅替你背得了唄?”
雖然小跳哥這么說,可他還是在腦子給我提了醒,當時我心里別提有多溫暖了,于是我又繼續順著往下背:
“漁人甚異之,復前行,欲窮其林……”
此時我正要開口開始背第二段的時候,講臺上的老師就點了點頭用手示意我坐下吧,下一段讓我后桌的同學背。
這一段課文算是有驚無險的讓我糊弄下來了,屁股剛一坐到凳子上,我就在腦子里迫不及待地問起了小跳:
“咋就你自己說話呢?你哥和蟒天青他倆回來沒?”
這時候我腦子里又響起了兩個聲音。
“嗯。”
這一聽就是蟒天青,他一向都挺高冷的,從來也不跟我多說話,這可能就是人狠話不多吧。
“回來了回來了,回來就看你小子在這出洋相。咋的我們不在身邊看著你你就不學習唄?”
這個明顯就是黃小跑的聲音,他和小跳從小在我身邊陪著我長大,經常盯著我學習,還總跟我說要是沒文化以后出馬給人看事兒別人都得笑話我。
我一看這哥倆一回來就要訓我,于是急忙扯開話題:
“先別說我,你們仨咋樣啊,這些日子在法界里傷好了沒?沒留下啥后遺癥吧?”
這時候小跑回應我說:
“算你小子有良心,還知道關心關心我們。
我們的傷都好了,沒什么大礙,幸虧了咱家掌堂老教主吩咐咱家的白仙太奶親自給我們療傷,要不我們哥倆就得變回黃鼠狼重新開始修行了。”
聽到他們上次受的傷已經徹底痊愈,我心里也跟著高興,而后又問他們:
“那你們這次回去,咱家掌堂老教主有沒有讓你們給我帶啥新指示回來啊?有沒有說我啥時候能立起堂子來?”
“立堂子的事你就先別急了,你現在歲數還小呢,還得多學習學習磨練磨練。不過老教主倒還真讓我們給你帶回來一個任務,也算是對你的一次考驗!”小跳回答我說。
一聽說有任務交給我,我尋思能是啥任務呢,于是我就問:
“是不是讓我給人算卦啊?雖然我這些日子沒少跟張姨學東西,可要是真有人來找我算卦我好像還差那么點意思。”
這時候半天沒說話的蟒天青突然開口了:
“不是讓你看卦,你還差得遠呢。
這次的任務對你來說可能比較兇險,而且老教主特意交代了不讓你去找張門府那姑侄倆幫忙。說是必須得你自己完成,讓我們在你身側全力幫助你。”
我一聽是個兇險的任務,而且還不能找張姨和黑哥幫忙。
可我自己還沒立堂子,有啥兇險的事一定得我這個預備出馬仙去完成呢。
這時候蟒天青又接著說了:
“這回的任務是整肅咱家堂口的任務,而你是即將要接堂子的弟馬,所以雖然你還沒正式立堂,這事也非你去完成不可。”
我心說蟒大哥你光在這嚇唬我,到底是啥任務你倒是說啊,于是我換了個人問:
“小跑你說吧,到底啥任務啊。這老蟒天青說話拿腔拿調的,說半天也沒說到點上。”
蟒天青聽了我這話也沒生氣,在我腦子里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還是黃小跑給打了個圓場,把具體的任務告訴了我:
“不怪人家天青大哥,人家蟒仙說話都這樣,往常人都是在堂口里收發軍令的,自然得跟你講清楚這事的重要性啊。
其實這任務也簡單,就是讓你帶著我們仨去抓兩個咱家堂口里逃跑了的仙家。”
“逃跑了的仙家?抓?”我疑惑地問。
看我沒懂這任務是啥意思,于是黃小跑接著跟我說:
“對,不過說抓也不太恰當,具體應該說是讓咱們把這兩位出走了的仙家找到,然后再帶回堂口法界。
從咱倆堂口里出走的這兩位仙家一個叫蟒天蘭,一個叫胡天化,分別是一位蟒仙和一位胡仙,幾十年前你太爺爺領堂子的時候他們還在。
但你太爺爺死后已經兩代人沒接堂子了,在這幾十年里我們這些仙家也無處受香火供奉。所以其中就有這兩位仙家因為種種原因選擇了出走。老教主就是讓你把他們帶回去。”
聽了要讓我尋找的這兩位仙家的名字,別的倒是沒什么,不過這蟒天蘭聽著怎么這么像個蟒家女仙的名字呢?
于是我就問蟒天青:
“這胡天化我知道肯定是個胡仙,可是這個蟒天蘭,難不成是你手底下的蟒家仙?聽著還是個蟒家女仙。”
我這問題一問出來,我腦海里蟒天青的聲音沉默了一會,而后緩緩開口回答了我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