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壓了,還差點把人墳頭平了,這換誰誰也忍不了啊。
聽完老頭附在表哥身上給出的解釋,張大仙兒身上的胡天清老仙家開口又說:
“那這事確實是這孩子不對在先,但人家孩子也不是故意的呢,誰沒事兒能騎車往你墳頭上走。
再說你作也作了鬧也鬧了,這孩子都快讓你禍害鼻兒咕了,你差不多就得了,趕緊從人孩子身上下來。
我讓他家里人去給你墳頭修繕好,再多給你燒點紙錢元寶,等孩子好了再讓他親自到你墳頭給你磕頭去。”
聽完老仙家給出的解決方案,表哥身上那老頭也表示同意了,用著表哥的身子向老仙家點了點頭。
而后就從表哥身上下去就該上哪上哪去了。
完事兒那個小黑師傅又唱了一段送仙的詞把胡家老仙從張大仙兒身上送走,大家這才坐在一起聊了開來。
張大仙兒先是吩咐邵國慶他三姨怎么怎么找人去給人老頭兒的墳頭修繕好了,又告訴了給人家多燒點元寶紙錢。這事畢竟是咱自己孩子惹禍在先。
正事辦完了,張大仙兒瞅了瞅我開始跟我搭話。
她說你就是我家老教主跟我說的那個今天會來看熱鬧的小香童啊,挺好,長的白白凈凈的,瞅著就聰明,往后立了堂子辦事兒也能是把好手。
然后又跟我介紹起她旁邊的小黑師傅,說這是她親侄子,早些年她跟自己男人一塊給人跳神兒看事,但可惜他老頭子頭兩年因病去世了。
武堂口沒有二神兒指定是辦不了事,正好她這侄子打小就養在他家,耳濡目染加上對這玩意有興趣學了不少唱詞。
況且他自己身上也帶著幾位護法仙家,所以現在偶爾出來辦事兒啥的都帶上這侄子給當個二神兒。
那天既是我頭一次親眼見到出馬仙給人看事兒,也是我和這位小黑師傅見的第一面,再后來我倆之間打了不少交道,雖然他人長得挺白的,
可大家都叫他小黑,索性我也就一直跟著叫他黑哥了。
讓我萬萬沒想到是那次以后第二次見到黑哥的時候,竟然在一個我做夢都沒想到的地方!
我第二次見到黑哥的地方,是在我們縣城這邊一個人流量比較少的商場里。
這商場一共四層樓,占地面積不太大,一二層是賣各種各樣衣服百貨的,三層是美食城。
四層則是一個室內旱冰場,來這旱冰場玩的一般都是一些十幾二十幾歲的青少年。
那天正好趕上周末,我跟幾個平時玩得好的同學一塊到這旱冰場尋思滑-->>會旱冰。
一進門我就看見圍欄上靠著個又白又瘦的年輕人,越看越眼熟,離近了一看才發現這不是那天那個二神兒小黑嗎。
這時候他目光也掃到了我這邊,我見他看見我了,緊忙跟他打了個招呼叫了聲小哥哥好。
黑哥問我今天是放假嗎,咋有功夫上這玩來,我說是啊今天放假,沒想到能在這再碰見你,咱還挺有緣分的。
跟黑哥嘮了一會一會之后,黑哥就說來了就換上鞋進去滑一會去唄,我教你幾招花樣。
我心說你這才藝還挺多,會唱詞請仙,滑個旱冰你還會花活兒。
之后黑哥領我們換好了鞋進了旱冰場,我那幾個同學一進去就撒丫子一圈一圈競速比誰滑得快去了。
黑哥帶著我在場地邊上找了個旁邊沒什么人的角落,給我展示他的獨門滑步,說要教教我。
東北人其實不管男女老少都是這樣的,都自來熟得很,有過一面之緣的人再有機會見到,輕而易舉就能玩到一起去,大家普遍都比較外向。
期間我跟黑哥嘮了不少關于自己身上的事,互相加深了一下了解。他說他本名叫張濤,張大仙兒是他親姑姑。
他從小就父母離異,媽媽改嫁到南方去了,他爸也一直在外頭打工。姑姑張大仙兒兩口子一輩子沒兒沒女,所以他從小就跟著他姑姑和姑父一起生活,當兒子養著。
之所以大家都叫他小黑也是有來頭的。
因為他老姑父長的又黑又壯,眼睛近視還很嚴重,所以大家給起外號叫“黑瞎子”。
黑瞎子是東北方里對黑熊的稱呼,他老姑父人如其名,遠遠瞅著也像個大熊。
熟悉一點的人久而久之就都管他姑父叫老黑,他成天跟在他姑父屁股后頭,大家就順著這么管他叫小黑了。
黑哥還跟我說,說他打小就白,小的時候比現在還白,不知道這幫人咋想的給他起了小黑這么個小名。
我說那要不你叫小白呢,比較符合你,哈哈。黑哥說拉倒吧,小白聽著像小狗,我家前院老太太養的看家狗就叫小白。
正當我倆在這有說有笑聊的正開心的時候,旱冰場另一邊的角落里突然傳來一聲怪叫。
嗷的一嗓子,起初我倆還以為是哪個精神小伙起高調想搞點另類吸引妹子,但是那怪叫聲一聲比一聲大,也一聲比一聲更.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