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吳老二也夠可憐的了,他咋沒的?”
馬師傅把話題往吳老二去世上扯,唐大爺總是在說自己的英勇表現,這老頭也是真健談,都快給我嘮餓了。
唐大爺的英勇表現值得表揚,不過一直說,聽起來也索然無味,還不如嘮種地。
試想一下畫面,一個老頭精力旺盛,說話激動,一口一個媽巴操的,咱爺們怕啥?咱這歲數怕啥?那唾沫星子能飛出三尺遠。
要是放在平時,有人這么和我嘮嗑,我保證不能讓話掉在地上,可此時,我和馬師傅還有一大堆事,英勇事跡可以聽,但一直重復確實讓人著急。
關鍵時刻還得是馬師傅有招,扯來扯去扯到種地上了,問問買的誰家的苞米種子。
唐大爺侃侃而談,算是重新起了個話頭,繞來繞去才說到了吳老二之死。
年前,大概二十五六的時候,村子里已經有了年味,有人家開門燈,有人家掛燈籠,盡可能讓家里亮堂一些。
可吳老二家一點燈光也沒有,這爺們雖然傻,不過知道開燈關燈,全村都亮堂堂的,就吳老二家黑黢黢一片。
小賣店是個聚人的地方,話趕話說到了吳老二家不開燈,一群人七嘴八舌一交流,發現好幾天沒看見吳老二了。
貓冬時期的小賣店,除了打麻將就是賣呆的,反正就是無聊扯犢子湊熱鬧的人,還真有人好信兒張羅去吳老二家看看。
于是,七八個人有說有笑去了吳老二家。
一進院子有人叫了幾聲,沒人搭理,幾人順道直接進屋。
剛一開門,屋內一股.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