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呵呵一下,咱許某人今時不同往日,原來有吃有喝,現在兜里有五張大票,那他媽就是皇上。
進屋子前,彩蝶對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三奶奶住的東屋里只有一絲幽暗的黃光,好像是開了手電,而西屋門口有一道厚重的門簾,說是棉被也不為過。
不知道為什么,在彩蝶掀開門簾的時候,我心里咯噔一下,西屋是三奶奶家的香堂,絕大多數的出馬仙的香堂都不會讓外人看,更何況我也帶點仙緣,用行內的話來說,這叫沖撞。
門簾掀開,一股很復雜的味道傳了出來。
腥味?
騷味?
黃香味?
有點像是家有癱瘓在炕的病人的味道。
不對呀,三奶奶看著很干凈,家里面怎么會有這種味道呢?
“進來呀?”彩蝶瞪著眼低聲道。
隨著白熾燈幽暗的光線鋪滿房間,我也看清楚了屋內的狀況,正面是一堆兜兜袋袋的零碎,左邊是炕,右邊是香堂。
三奶奶家的香堂很奇怪,并不是那種柜子似的佛龕,而是一條橫著的圓木,圓木貫通整個北墻,上面放著六個香爐。
左面的三個香爐供的是一張老舊的紅布,三尺見方,紅布上面沒有字跡,隱約可見一只半坐的狐貍。
右邊的香爐供的更奇怪,墻上掛著的薩滿的衣服,神帽、面具、神衣、腰帶、神裙、神靴一應俱全,我們進屋帶進來的風吹動神衣上的圓盤叮當碰撞,發出.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