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甜如今也才深刻理解了,為什么那么溫柔的一個人,初見她的時候,身上卻有一股淡淡的清冷感。
那是自我的保護色。
不在意便不會被傷害。
孟甜也聽說,她軟軟姐的繼母對她也是挺好的。
但上一次軟軟姐進了醫院,她的丈夫來了,裴家還派了保姆。
但是她的婆母,她的繼母,都不曾現過身形。
試想,如果是她們的親生女兒出了這樣的事,哪怕是相隔千里,怕也是要坐飛機趕過來的吧?
婆家派了保姆過來,便是極為善待她了。
娘家,繼母打來關懷的電話,便算是心疼她了。
如今她懷著孩子離婚。
這一路,她沒有聽到她的家人打來半個電話,沒有人關心,沒有人過問。
她的軟軟姐就好像是一根浮萍。
沒有著落,沒有牽絆。
也難怪她會選擇在那樣偏僻的地方,挑一個風景好的小鎮,買一座精心打理過的院子,過著自己與世無爭的生活。
這就是她哥哥放在心里那么多年的人啊!
她值得。
若是她的軟軟姐愿意讓她的家銘哥哥照顧,她也是愿意成全的。
溫軟被孟甜突然的擁抱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確實是有些傷懷,但她到底還是不習慣被人安慰。
孟甜卻就那樣緊緊地抱緊了她。
放松下來,溫然倒真感覺到了安慰,她突然有些想哭,卻又哭不出來。
她不知道她應該哭什么。
今天的一切不過是她求仁得仁,不是嗎?
那就這樣的讓孟甜這丫頭抱一會吧。
溫軟任由孟甜抱著。
對著周家銘道:“去機場。”
裴晏清的目光久久注視著那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