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清只覺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難,他的雙腳麻木得像不是自己的。
“晏清哥哥,你還好吧?”
白梔梔聲音溫柔的關切,伸出手卻又停在了半空中。
但她隨后又鼓起勇氣,“晏清哥哥,讓我扶著你吧。”
“從這里進去,還有好遠。”
那么重的傷勢,才一個月能勉強到恢復到扶著走兩步就不錯了。
裴晏清卻偏偏要堅持自己走進大廳。
隱瞞出車禍的事就算了,還隱瞞自己受傷。
他就那么怕溫軟背心理負擔嗎?
溫軟就算知道了,她會選擇不離婚嗎?
也就只有裴晏清那個傻子才會相信溫軟是一個心軟的人。
相信她知道了他的情況一定會難受,一定會陷入猶豫,陷入進退兩難的糾結。
可如今看來,溫軟對他一點都不在乎啊。
但凡她對裴晏清有一丟丟的在乎,她都能發現裴晏清近日的不正常。
溫軟是多聰明的人,她怎么可能半分察覺都沒有?
她就是不在意!
可笑,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就讓她仰望都不敢的男人,疼在了心尖尖上。
裴晏清果然沒有接受她的提議,他直接打開了車門。
白梔梔看著他艱難地邁出了一條腿,再艱難地挪出了第二條腿。
扶著座椅站了起來。
然后正了正衣襟,神情淡然地邁出了第一步。
白梔梔在車里淚流滿面。
這又是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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