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只應了聲知道了。
若是她還在市里,說不定會接個風,但如今她離得這么遠,她不想來回折騰。
等她回去的時候再聚一聚吧,好歹也是年少時的玩伴。
父親沒問別的,大概是還不知道她和裴晏清離婚了。
也可能知道,但他不想問。
不問也挺好的。
雖然問了溫軟也沒覺得有什么難以啟齒。
她和裴晏清的婚姻雖然是裴溫兩家的聯姻,卻又不是別人以為的那種聯姻。
裴溫兩家的合作并不是因他們的婚姻而牢固。
她不代表溫家,同樣裴晏清也不代表裴家。
這是兩家人從一開始就有的默契。
如若不然,他們是沒那么容易離婚的。
這些日子,只有朱姨打過一個電話。
問了她的境況,得知她安頓好了,便沒有再多說什么。
好像就這樣也不錯。
只是之前想的,瞞下孩子的事便不好處理了。
可如果,沒人在意她和孩子,她和孩子不會對裴晏清造成任何影響,也是可以留下的吧?
說不定他都不會再過問呢?
自從順利離婚以后,溫軟那些有些過分的擔憂和幾乎算是絕情的后手也漸漸的沒有那么執著。
別人都不在意,她又有什么好隱藏的。
這天,溫軟卻接到了裴晏清的電話。
奇怪的是,電話接通以后裴晏清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就好像是不小心誤觸了一般。
溫軟的緊張漸漸放下。
掛了電話后卻是無盡的悵然。
人或許都是這樣。
也或許只有溫軟是這樣。
她恐懼著離婚之后裴晏清還和她有瓜葛,又在他毫無留戀的時候悵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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