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清卻神情揪了起來。
他看著溫軟,低低喚了一聲,“軟軟”
溫軟心尖一顫。
裴晏清看起來是這么的糾結,也是這么的心疼。
他是真的在心疼她,也是在心疼這個孩子。
她以為,裴晏清不會很在意的。
會說為了她的身體,孩子不要也可以,就跟之前一樣。
可聽到不是非流產不可,他還是猶豫了。
就跟之前想要去別的大醫院再做檢查是一樣的。
他還是在做努力,想要保下她的同時,保下孩子。
他期待這個孩子的,也很不舍。
她真的,要這么殘忍嗎?
可她,也當真是不可能生下這個孩子卻將她留給裴晏清。
離婚之后還有孩子牽扯當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溫軟沒有說話。
裴晏清又去問醫生,“這個孩子保住的概率有幾成?”
醫生看了一眼溫軟,“這我也說不好,孩子目前還太小,看不出來后續發育情況。”
“而且母親的身體情況也是隨時變化的。”
“我只能說,需要觀察。”
裴晏清是習慣了醫生說話留一半的,因為病情瞬息萬變,萬一往她預測的相反方向發展,是會被患者和家屬討要說法的。
他自己在心里估算著這句話的各種情況的概率,然后看向溫軟。
“軟軟,你現在還難受嗎?”
溫軟搖搖頭,“好多了。”
“軟軟”他欲又止。
“軟軟,我知道我很自私。”
“但,流產對身體的傷害也很大。”
“軟軟,我不希望你受到傷害。”
“我們住院觀察一下好不好?但凡你的身體不舒服,我們再流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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