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緊抿了唇,試探著問:“裴晏清,這個寶寶可以不要嗎?”
溫軟的眼睛一直緊緊盯著裴晏清。
她在預估若這個寶寶沒了,對裴晏清的傷害到底有多少。
裴晏清的眼中先是震驚,不可置信,然后又是心疼和愧疚。
再然后,是溫柔一笑。
裴晏清真的是個好丈夫啊。
他的情緒永遠是這么的穩定。
即使是突然得知了這樣的消息,溫軟也只能靠細微表情和感知來觸及到裴晏清的情緒變化。
其實裴晏清是個喜形不露于色的人,他在她面前永遠溫潤,但溫軟總是能夠通過細微的變化察覺到裴晏清的情緒變化。
當然,是在她關注的時候。
比如此刻。
裴晏清在經過一系列的情緒變化之后,溫柔笑著安撫,“自然是以軟軟的身體為主。”
“但保險起見,最好還是多看幾家醫院,不說孩子得來不易,就說打胎對身體的傷害并不比生孩子小多少。”
“軟軟你覺得呢?”
溫軟覺得不好。
溫軟覺得裴晏清應該生氣。
就跟昨天生氣她去喝酒一樣。
她只是有可能喝酒傷害身體他就暴怒成那樣,她不想要孩子他不應該更憤怒嗎?
不對。
是她欺騙了她。
她用會傷害她的身體做幌子欺騙了他。
他在孩子和她的身體之間選擇了她的身體。
裴晏清真的好好啊。
這也是溫軟能一次次沉迷的原因。
明知道他有個不一樣的表妹,還死皮賴臉的以婚約的名義嫁給他。
在婚后又沉溺在他的溫柔里不可自拔。
如果說有一個測驗男朋友或者丈夫的評分題的話,裴晏清絕對是能夠拿九十以上甚至滿分的男人。
除了養妹白梔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