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領著她回房,像是快要臨產般小心照顧。
又去廚房細心吩咐飲食。
甚至還看著樓梯在那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或許是在想出生后的孩子會不會有可能在樓梯摔倒吧。
畢竟男人都有那么一點遇到孩子的問題就腦子不正常。
就好比女人遇到愛情。
有那么一瞬間,溫軟甚至起了,如果裴晏清也是有那么一丟丟愛她,只是在和白梔梔的天平上向她傾斜了,她要不要試試就這樣湊合著在一起。
但那也只是一瞬罷了。
若她不愛裴晏清,那當然就無所謂,他的心在誰那都不要緊,只要他的妻子是她就行。
可她愛他。
沒有哪個女人能夠容忍一個她愛的男人,還是她的合法丈夫,心里裝著另一個女人。
在愛和不平衡之間,女人就會變得瘋狂。
溫軟絕不希望自己變成那樣。
一個怨婦。
就那樣因為感情耗盡自己的一生。
她做不到保證以后永遠不怨,也做不到面對這樣的裴晏清和裴家人慢慢不愛。
所以她只能選擇及早抽身。
這不是絕情,也不是為了只是有可能的未來危聳聽,自己嚇自己。
這是現實中無數人去應驗了的事。
是人性。
亦是她溫軟過不去的結。
她做不到裴晏清在她身邊的時候白梔梔一個電話就叫走還不難過。
她甚至希望自己是生氣都好。
可偏偏是難過。
難過啊!
這樣的日子溫軟忍耐了三年,她的耐性也消耗光了。
若此時不離開,溫軟不敢保證自己以后再遇到這樣的事會不會發瘋。
她做不到不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