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激,有長久以來壓抑的釋放,也有特殊環境人的本能。
感情不應該是一場交易,也不應該是一時沖動的產物。
未來很長,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好好看看彼此……”
吳志遠顧左右而他:“可可,明天我在你的門口安裝一個隱形攝像頭,這樣一來,門口有任何風吹草動,你都能實時看到。
必要時,可以選擇報警。龍城公安-->>局不是陶四仲開的,他不可能一手遮天。”
林可可明白吳志遠是在轉移話題,便順著他的話點頭道:“好,安裝攝像頭這個辦法好。多一層防護,心里也踏實些。”
……
徐有為辦公室。
吳志遠如實匯報了昨天到大龍老家閣樓尋寶,以及意外發現王彩鳳遭遇危險的全過程。
他沒有撒謊,一個謊需要無數個謊來掩蓋。
如果因為撒謊而失去徐有為對他的信任,得不償失。
徐有為心頭一喜:“你說發現張萬山記錄行賄的筆記本?其中還涉及向艾昆、陶四仲行賄?”
吳志遠點頭道:“是的,但這個筆記本絕對不是張萬山記錄的唯一筆記本,但大龍只得到了這一本。
我昨晚翻了翻,這個筆記本時間跨度只有三個多月。
其中向陶四仲送錢送物有五十多萬,向艾昆送了一塊手表,價值十三萬。”
吳志遠皺起眉頭:“十三萬?這點錢,就算省紀委知道了,最多也就給個處分。
你知道嗎?省紀委案件太多,抽調大量人員集中辦公,還是忙不過來,像廳級干部,涉案金額如果只有幾十萬,基本上都不會立案,上交違紀所得,給個處分,也就了結了。
立案辦理一個案件,需要幾十號人,時間要幾個月,甚至更長,如果只是涉案幾十萬,那還不夠集中辦公人員的賓館食宿費用和差旅費用。
對了,優盤里涉及哪些人員?”
吳志遠答道:“我只看了文件夾,具體內容幾乎沒看,沒看到艾昆,但看到陶四仲。”
徐有為像是在自自語:“艾昆是真的清廉,還是在其他優盤、筆記本里?”
吳志遠說:“如果艾市長清廉的話,就不會收受張萬山送的名貴手表。”
徐有為擺擺手:“別這么說,艾昆作為市長,如果只是收了一塊手表,那真的算是很清廉的。”
吳志遠試探著說:“徐書記,優盤、筆記本,還有大龍從張萬山住處順手牽羊偷來的金銀首飾、手表等,是不是移交給市紀委?”
徐有為猶豫了一下,說:“暫時交給市紀委,讓市紀委給你出個東西,這也是在保護你。
但目前,這些東西不宜公開。本來,我打算遲段時間再去省委主要領導那里匯報,因為沒有取得張萬林涉黑涉惡的足夠證據,現在沒有這個顧慮了。
礦難瞞報、強暴多名少女、雇兇殺人,就這幾點,就可以將張萬林送上斷頭臺。
這樣吧,我打電話讓林雪同志過來,商量一下接下來怎么做。”
這時候,吳志遠接到一個陌生電話,是外地號碼。
自從成為徐有為秘書后,他不會拒接任何一個陌生電話,因為怕錯漏重要來電。
“請問是吳志遠先生嗎?”電話里傳來一個悅耳動聽的女人聲音。
吳志遠不禁想:聲音如此好聽的女人,長得是不是也很美?
“是的,請問您是——”
“吳先生,還記得上個周末,您在青龍湖救了一個女孩嗎?我就是她的媽媽。
因為當時沒有留下您的姓名和聯系方式,加上女兒在住院,所以一直沒有聯系上您。
今天,女兒就要出院,我也是通過網友評論,才知道您是吳志遠,輾轉取得您的聯系電話。
吳先生,今天我們很想見見您,因為您是我女兒的救命恩人。”
吳志遠說:“大姐,您太客氣了!您女兒身體康復就好,見面就不必了吧,真的不用這么麻煩。”
電話那頭的女人語氣卻非常堅持:“吳先生,一定要見的!
您是我女兒的救命恩人,這份恩情我們全家都記在心里。
我們不會耽誤您太多時間,就是想當面表達一下謝意。
您看今天中午或者晚上方便嗎?我們在市醫院附近的靜心茶館等您,行嗎?”
吳志遠猶豫了一下,說道:“好吧,大姐,您太客氣了。那我中午抽空過去一趟,看看您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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