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啟程眼睛頓時深紅的不像話。

他其實早就無比后悔了。

悔得一夜無眠，硬生生熬到天亮。

直到今天，雖在工作開會，但還是被后悔這種情緒深深包裹纏繞，讓他連呼吸都覺得格外艱難。

但宋啟程沒說話。

見他不吭聲，南宮御道，“你不想說，我幫你說。”

“你作為宋家長子，宋家當家人。現在卻讓歡顏回家都覺得尷尬。需要避嫌，需要和你保持距離。宋啟程，那是宋歡顏的家。”

他聲音清冷，但宋啟程眼睛更紅的發狠。

南宮御說的很對。

他一旦說破后，等于親手把宋歡顏從宋家推了出去。

就連以大哥之名作為庇護都不能了。

他竟然親自把他從小喜歡的女孩推出了他的庇護傘之外

讓她連回自己的家都覺得尷尬，或許還會害怕害怕兩人之間會發生更多不可預測，不能掌控的變數。

他昨晚確實醉得不輕，所以沒控制住

宋啟程一直沉默著，好一會兒，他才艱難地哽咽開口，“抱歉，我醉糊涂了。”

南宮御聲音無比清冷，“別找借口。歡顏若對你有別的情感，這么多年你早該察覺了。既然沒有，你就該知道，她只當你是大哥。你也應該知道，你這輩子都該把心思藏死。但，你還是說了。”

南宮御一針見血，極為犀利地指出宋啟程想極力藏起來的私心。

讓他努力維持的體面再也維持不住，轟然崩塌。

但宋啟程不是面子掛不住，是覺得很難受。

因為南宮御說的每個字都是對的。

他原本最不愿傷害宋歡顏，但他卻還是親手傷害了。

宋啟程不知該說什么，眼睛紅得很，唇也顫抖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