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予安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動作很輕地蓋在她身上。那件藕粉色的披肩被他的動作帶動,滑落在地毯上。
他彎腰撿了起來,指尖觸到那片柔軟絲滑,眼前又晃過她試衣間里那片白皙的背。
他沒多想,將披肩疊好,放回沙發一角,然后俯身,一條手臂穿過她的膝彎,另一條手臂環住她的肩膀,輕松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很輕。
這是他腦子里冒出的第一個念頭。
懷里的人似乎感覺到了懸空,不安地動了動,小臉在他胸前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又沉沉睡去。
一股淡淡的酒香混著她身上獨有的馨香,鉆進他的鼻腔。
程予安的腳步頓了一下,抱著她的手臂,不自覺地又收緊了幾分。
他抱著她回到她的房間,將她輕輕放在床上,拉過被子蓋好。做完這一切,他站在床邊看了一會兒,才轉身離開,順手帶上了門。
第二天,許晴是被窗簾縫隙里鉆進來的陽光晃醒的。
宿醉的頭痛讓她蹙起了眉。她坐起身,揉著發脹的太陽穴,腦子像一團被攪亂的漿糊。
昨天晚上
她喝了一杯香檳,然后,然后就斷片了。
許晴猛地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
衣服完好無損地穿在身上。
她松了口氣,隨即又升起一股巨大的懊惱。
怎么回事?她的酒量什么時候差到這種地步了?
一杯倒?
那她的“美人計”呢?她壯懷激烈的“沖啊”呢?
全廢了。
她懊惱地把臉埋進枕頭里,恨不得把自己悶死。
什么都沒干成,還把自己喝斷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