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許晴應了一聲,眼眶有點發熱。
掛了電話,她沒有立刻回工位,而是靠在窗邊,看著樓下車水馬龍。
傍晚,她提前回了家。
林蔓已經做好了飯,去給呦呦送飯。
“媽媽!”
許晴走過去,蹲下身,摸了摸女兒柔軟的頭發,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呦呦,媽媽要出去工作幾天,你要聽蔓蔓姨的話,知道嗎?”
呦呦嘴里還包著飯,腮幫子鼓鼓的,她用力點點頭,含糊不清地說:“嗯!呦呦會聽話的!”
她咽下嘴里的飯,伸出小手抱住許晴的脖子,小聲說:“媽媽,你不要太辛苦了。”
這一句話,像一把柔軟的刀子,瞬間就戳中了許晴心里最軟的地方。
她把臉埋在女兒小小的肩膀上,用力吸了一口氣,再抬起頭時,臉上已經掛上了笑:“媽媽不辛苦。媽媽去給呦呦掙錢買漂亮裙子。”
夜風微涼。
“晴晴,”林蔓遞給她一罐啤酒,“你跟我說實話,這次出差,是不是有什么事?”
許晴接過啤酒,拉開拉環,“嗤”的一聲,白色的泡沫涌了出來。
她沒看林蔓,只是盯著遠處城市的燈火,淡淡地說:“程予安也去。”
林蔓的動作一僵。
“我早就該想到的。”她自嘲地笑了笑,“這么重要的比賽,他作為ceo,怎么可能不去。”
林蔓看著她緊繃的側臉,擔憂地說:“那你”
“沒事。”許晴打斷她,“工作而已。在公司抬頭不見低頭見,出個差算什么。”
話說得輕松,但只有她自己知道,獨處一個陌生的環境,和那個男人朝夕相對,需要耗費她多大的心力去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