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業心,野心,對他的挑戰。
是了。
那股扼住喉嚨的力量,似乎在她改變念頭的瞬間,松動了一絲。
許晴抓住了這一線生機,幾乎是脫口而出。
“我想拿到國際設計大賽的冠軍。”
這句話說得又快又急,帶著一絲破釜沉舟的決絕。
說完,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程予安明顯愣了一下。
“所以?”他淡淡地問。
“所以我會拼盡全力。”許晴穩住心神,強迫自己把戲演下去,她挺直了背脊,眼神也變得堅定起來。
這番話,倒是符合她最近在公司的表現。
像一匹憋著一口氣的野馬,橫沖直撞,目標明確。
程予安眼中的疑慮褪去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探究的興味。
“很好。”他嘴角勾起一抹幾乎看不見的弧度,“公司需要有野心的人。但冠軍不是靠嘴說的。”
“我明白。”許晴點頭,聲音已經恢復了平靜,“我會用作品說話。”
“出去吧。”程予安揮了揮手,重新將視線投向了面前的文件,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一段無足輕重的小插曲。
許晴沒有再多說一個字,轉身,邁步。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直到辦公室厚重的門在她身后合上,隔絕了那個男人的視線,她全身的力氣才被瞬間抽空,后背一軟,靠在了冰冷的墻壁上。
手機震動是林蔓發來的消息。
蔓蔓青蘿:怎么樣了?攤牌了嗎?那個狗男人是不是跪地痛哭了?
看著屏幕上的字,許晴的眼淚流得更兇了。
她顫抖著手指,一個字一個字地打過去。
晴天:我說不出口。
晴天:蔓蔓,我根本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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