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予安看著她。
“坐。”
許晴坐下,等著他開口。
程予安沒有繞彎子,直接將那封郵件的內容,告訴了她。
當聽到“抄襲”兩個字時,許晴的臉色“唰”地一下白了。她的手不自覺地攥緊,身體繃得像一張拉滿的弓。
她猛地抬起頭,看著程予安,眼里全是震驚和難以置信。
“不可能!”她說得斬釘截鐵。
那份設計稿,是她一筆一劃畫出來的。怎么可能,會是抄襲?
“我知道。”
程予安的回答,出乎許晴的意料。
她愣住了。
她以為,他會是第一個質疑她的人。
“但有人,比你更早把一份‘相似’的作品,遞了上去。”
許晴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所有。
那拙劣的模仿,那刻意的相似,那昭然若揭的陷害。
她的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
巨大的屈辱和怒火幾乎要將她吞噬。她費盡心血的作品,就這樣被人在陰溝里用最卑劣的方式給毀了!
程予安將她所有的反應都看在眼里。
她的憤怒,她的不甘,都那么真實。
“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他開口,聲音冷靜得近乎殘酷,“距離最終截稿,還有72小時。”
許晴猛地抬頭看他。
“組委會那邊已經有了先入為主的印象,申訴,只會浪費時間,還會把事情鬧大,對公司和你自己,都沒有好處。”
程予安站起身,走到她身邊。
“唯一的辦法,”他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重新設計一個。”
“用一份全新的,無可指摘的作品,堵上所有人的嘴。”
“你,能做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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