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他陳閑兩世為人,已經死過一次,而且還在死前徹底看清了那些個所謂親戚朋友的丑惡嘴臉,故此……
這一世,他是真對親戚朋友什么的徹底無感了。
當然,倒也不是所有人,畢竟萬事無絕對,終究有些人還是例外的。
就在這時候,陳閑將他二伯的女兒,也便是他堂妹陳香沫給叫到跟前。
“沫沫你這馬上初中畢業了吧,大概率考不上高中?真要考不上,你便準備聽你爸媽的去讀衛校對不對?”
“別聽他們的,別去什么衛校,你去了只會把你自己給推進火坑。”
“這叫什么話?”陳閑二伯立馬站了出來,皺起眉頭沉聲說道:“她那成績肯定考不上高中的,那到時候不去衛校還能干嘛?總得學點手藝吧?”
陳閑瞥了他二伯一眼,直接反問:“衛校能學手藝?那叫什么手藝?所有中專院校之中最亂的就是衛校,二伯你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而且,你是沫沫她爸,你怎么就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什么她肯定考不上高中?就不能給點鼓勵什么的?有你這么當眾打擊自家孩子的?”
“我……”二伯還想反駁,顯然是覺得自己身為長輩的威嚴受到了嚴重挑釁。
但陳閑沒給他機會,直接搶著說道:“行了你別說了,我不想跟你掰扯。”
“按理說我不該摻和你家的事情,但二伯你跟我爸畢竟是親兄弟,你還結婚得晚,差不多都可以說是老來得女了,而且你還就只有這么一個女兒,我也是真的不想你把沫沫的整個人生都給毀掉了。”
“陳閑你會不會說話?我是她爸,我怎么就……”二伯是真的很不服,很想跟陳閑掰扯掰扯。
然而陳閑又直接將其聲音打斷道:“你是她爸又怎樣?哪怕你是她爺爺,你現在不也沒有百萬資產么?”
“別說百萬資產,你連十萬存款都沒有,在這城里你都還在租房住,今天來這醫院你也不是為了探望我媽,是聽說我開公司了,想進我公司討個工作混口飯吃,不是么?”
“自己活了大半輩子都一事無成,你拿什么給你閨女指路?真以為你吃的鹽比她吃的飯都多,你臘肉啊?”
“還什么你過的橋比她走的路都多,怎么著你是一天到晚都在橋上蹦跶?”
“明明什么都不是,還非得好為人師,你就說你懂什么?能給你閨女傳授什么有用的東西?”
“行了你不要說話,我不想聽你說那些沒用的,反正你要是真想為你閨女好,真想讓你這以后的日子能好起來,你就閉嘴,別跟我掰扯,也別給你閨女任何指導,她現在好歹都有初中文化了,你當初小學都沒畢業,你能指導她什么?”
話很難聽,陳閑現在這番話可以說是難聽得要命。
他這個晚輩是真的一點面子也不給。
真就心里怎么想,嘴上便怎么說。
沒辦法,畢竟他本來就對什么人情世故那一套嗤之以鼻。
更何況現在?
以他而今的實力,還需要給誰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