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麗莎見她不為所動,話鋒一轉,開始試探:“婉瑩,你看,現在夢家就剩我們姐妹倆了。你如今身份不同了,是尊貴的……公主,又是夜總的夫人。姐姐以后,可就要靠你照應了。”她刻意加重了“公主”和“夫人”兩個字,目光灼灼地盯著夢婉瑩,仿佛在打量一件能帶來無限好處的珍寶。
夜熙辰的眉頭幾不可察地蹙起,眼中掠過一絲厭惡。
夢婉瑩也聽出了她話中的意圖,心中升起一股反感。她輕輕吸了口氣,抬起頭,空洞的眼睛雖然無法聚焦,卻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和疏離:“姐姐,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現在很好,熙辰他……對我很好。你有什么困難,可以直說,如果能幫,我會盡力。但‘照應’二字,重了。我們……各自安好吧。”
這番話,不卑不亢,既保留了基本的禮貌,又明確劃清了界限。
夢麗莎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她沒想到,這個曾經怯懦沉默的盲女妹妹,如今竟敢這樣拒絕她!她強壓著火氣,擠出一絲笑:“婉瑩,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我們可是親姐妹,血濃于水啊!難道你成了公主和夜太太,就不認我這個姐姐了?”她開始用親情施壓。
就在這時,夜熙辰冷冷地開口,打斷了她的表演,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清晰地響徹整個客廳:
“夢小姐,我想你弄錯了幾件事。”
他目光如炬地看向夢麗莎,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第一,婉瑩的過去,我很清楚。有些‘不得已’,不必再提。”
“第二,她是不是公主,并不影響她是誰。在我這里,她只是夢婉瑩,我的妻子。”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他頓了頓,目光轉向夢婉瑩,眼神瞬間變得深沉而溫柔,但當他再次看向夢麗莎時,已恢復了之前的冰冷,甚至更甚:
“靜園的女主人,只有一個。以后,請稱呼她——**
‘夜夫人’。
或者,你可以直接叫我夜熙辰,但對她,必須用敬稱。
這是我的規矩,也是你的分寸。
明白了嗎?」
“夜夫人”!
這三個字,如同三道驚雷,炸響在夢麗莎耳邊!她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著夜熙辰那副維護到底的姿態,看著夢婉瑩雖然看不見卻明顯因這話而微微動容的樣子,一股巨大的羞辱感和徹底的絕望瞬間將她淹沒!
夜熙辰這是在用最直接、最無情的方式告訴她,夢婉瑩如今的身份和地位,以及她夢麗莎與靜園、與夜家、甚至與夢婉瑩本人之間,那不可逾越的鴻溝!他連一聲“妹妹”帶來的微弱牽連,都要徹底斬斷!
夢麗莎的臉一陣紅一陣白,胸口劇烈起伏,再也維持不住虛假的笑容。她猛地站起身,指著夢婉瑩,聲音尖利:“好!好一個夜夫人!夢婉瑩,你真是好本事!攀上高枝了,連親姐姐都不認了!我們走著瞧!”
說完,她再也無顏待下去,踩著高跟鞋,踉蹌著沖出了客廳,背影狼狽而怨毒。
客廳里恢復了安靜。夢婉瑩輕輕松了口氣,身體卻有些脫力。夜熙辰攬住她的肩膀,低聲問:“還好嗎?”
夢婉瑩將頭靠在他肩上,輕輕“嗯”了一聲。雖然過程令人不適,但這一次直面夢麗莎,有夜熙辰在身邊,她似乎……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害怕。而且,“夜夫人”這個稱呼從他口中說出,帶著一種奇異的、讓她安心的力量。
“她會不會……”夢婉瑩還是有些擔心夢麗莎的威脅。
“跳梁小丑,不足為慮。”夜熙辰語氣淡漠,帶著絕對的掌控力,“她和她背后可能的人,我都會處理。你只需要安心做你的夜夫人。”
窗外,夢麗莎灰溜溜逃離靜園的身影,消失在遠處。而靜園內,“夜夫人”這個稱呼,從此成為了夢婉瑩不可動搖的身份烙印。夜熙辰用他最直接的方式,為她筑起了又一道堅固的屏障,將一切風雨,都擋在了她的世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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