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仁愣了一下,低頭看向懷里的人。
佩拉說完那句話就把臉埋得更深了,耳根紅得能滴血,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他外套的布料。
“你這……”林仁剛開口,就感覺佩拉身體微微一僵,呼吸變得有一些急促。
他忍不住輕笑,掌心輕輕撫過她的后背,“我是沒問題,別害怕,我又不吃了你”
佩拉悶悶的聲音從他胸口傳來:
“你原先住那個房間我一個星期前就給你收拾好了...別想有的沒的...”
說完又急急補充,“當然你要是不習慣,我也可以幫你再偷偷訂個歌德賓館的房間,現在應該還沒滿……”
林仁低頭蹭了蹭她的發頂,嗅到一股淡淡的墨水味混著暖鍋的煙火氣。
“原來那個房間吧”他聲音放得很輕,“不過房間那床杯子你曬過沒?貝洛伯格晚上還是挺冷的”
佩拉這才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嘴角抿著藏不住的笑,說了些讓人誤會的話:
“那肯定的,我都試過,特別暖”
林仁打趣道:
“那我可得好好品味品味了”
她轉身就要往臥室跑,卻被林仁輕輕拉回。
“不急,”他指尖拂過她眼下淡淡的青黑,“你先去洗澡放松一下,我看你累得整個身子都在抖”
佩拉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指確實在無意識地輕輕發顫,不好意思地蜷起手指:
“那……你先坐會兒,我很快”
她抱著睡衣鉆進浴室,水聲嘩嘩響起。
林仁靠在廚房門邊,環顧這個小小的家。
書架上除了文件就是幾盆頑強存活的多肉,窗臺便簽上新增了一行“林仁不吃太肥的肉”,冰箱貼上壓著星穹列車上次途經時他寄來的照片。
不知何時起,這里的一切都有他悄然存在的痕跡。
浴室水聲停歇,佩拉擦著頭發走出來,換上了一身淺藍色的絨絨睡衣,整個人看起來小了一圈。
“剛出浴的小佩拉很可愛捏”林仁毫不吝惜自己的贊美。
佩拉小臉一紅,沒反駁,翻箱倒柜抱出一條蓬松的鵝絨被和枕頭,熟練地把自己的衣物收拾起來,動作間發梢滴落的水珠蹭到林仁手背上,涼涼的。
“給你,”她把被子塞進林仁懷里,語氣故作鎮定,“毛巾和新的牙刷在洗手臺下面的抽屜里……不準偷用我的牙刷!”
林仁失笑:“我丟,嫌我惡心呢?”
他抱著被子站在原地,看著她趿拉著拖鞋跑回臥室關上門,才轉身走進浴室。
舒服~
溫熱的水流沖散了一天的疲憊。
他悄悄推開窗縫,指尖一探,一根蜿蜒的木條便從指縫間緩緩延展,最終凝聚成一道與人等高的虛影,正是他用查克拉催動的分身。
為了應付三月那邊的檢查,林仁沒敢怠慢,毫不猶豫抽走半數查克拉注入分身體內。
分身剛一穩住形態,便從墻面一躍而下,朝著歌德酒店的方向疾馳而去。
林仁擦著頭發走出來時,客廳只留了一盞小夜燈,暖黃的光暈籠罩著鋪好的床,蓬松的被子被卷成invi的形狀。
臥室門縫底下透出一點光,隱約能聽到佩拉還在窸窸窣窣地收拾什么。
他躺上床,被子帶著陽光曬過的味道,還有一絲佩拉身上常用的墨水清香。
他盯著天花板上隨著窗外彩繩晃動的光影,心里莫名踏實。
比起列車里恒定的星際噪音,貝洛伯格夜晚的風聲、遠處隱約的歡笑聲,反而讓他更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不知過了多久,臥室門被輕輕推開一條縫。
佩拉探出半個腦袋,聲音小小的:
“林仁……你睡著了嗎?”
“還沒,”他側過身,面對門口,“怎么了?”
她猶豫了一下,抱著一個枕頭蹭過來,聲音更低了: